!”
自生产后,淳于念元气大伤,根本经不起她这般摇,一边挣开一边道:“婕妤你别这样,不是太医不救,是……”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孩子已经救不了了,想了想才纠结开口,“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切勿伤了身子……”
聂柔桑哪里还听得这话?哭得肝肠寸断,“皇后,你当真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吗?”
淳于念被她摇得站不住,忙让南星和碧云将其拉开,和声道:“婕妤,我并非华佗,亦不懂医术,怎能说见死不救?”
“娘娘,你快过来,大皇子他……”漱玉慌忙喊道。
聂柔桑回身朝床边跑去,只见儿子渐渐停止了抽搐,脸上血色全无,最后没有了动静……
“啊——”她惨叫一声,扑在儿子身上,“儿啊,你死得好冤啊——”
赵欢起身,只看见儿子苍白的脸,簪子从口中滑落,口中还不断地冒着白沫。他神色痛苦地闭上眼,一行清泪落下。
淳于念亦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若不是南星和碧云扶着,险些站不住。
“娘娘,我们先回吧。”碧云小声说着,她刚出月子身子弱,又带着孩子,更是见不得此等事。
聂柔桑哭声凄厉,将院外的梨花上都染上一层寒霜。
“儿啊,你好好去,娘一定会给你报仇!让那些害死你的人都下去为你陪葬!”
淳于念刚走到屋外,听到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屋内,心中的不忍瞬间荡然无存,冷笑道:“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赵琋死后,一连两天都下着雨,淳于念身子弱染了风寒,她没给赵欢说,他亦一日也没有来过。不仅没有来,就连欧阳羽也被挡在了宫外。
“天气冷,您就别吹风了。”南星拿了披风给她披上,上前将窗户关了。
“平安那儿有消息了吗?”她哑着嗓子问。
赵琋薨逝,赵欢罢朝一日,今日才上朝。
“今晚他不当值,晚些时候应该会过来。”南星道。
她嗯了一声,转身又咳了两声,南星端上药,让她趁热喝了。她看着药,无奈地笑道:“习惯了欧阳羽,别人开的方子竟一点也不见好。”
“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
她蹙眉喝下那碗苦得让人发慌的药,漱了口才道:“他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一出事,就不让欧阳羽进宫,这哪是为我好,分明就是要我的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