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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还想说什么,刚抬头就已经看不见赵欢了。何宽从地上站起来,就听见欧阳节笑道:“陛下舍不得处置你,连忙退朝了。”
何宽忍不住笑了笑,“进谏被打的人是我,怎么能说我没有劝谏呢?”
欧阳节想了想,“也是,舒和兄也是为陛下受过伤的人。”
“一颗忠心,日月可鉴啊!”何宽苦笑道,“可是有的忠心,可有可无啊。”说着,目光随着陈益而去,他正在巴结张勉,恳求其网开一面。
欧阳节看在眼里,语气平静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平常事罢了。现在你该明白孤木难成林的道理了吧?不要跟错人。”
“跟你是跟对了?”他挑眉笑道。
“嗯,可以这么说。”欧阳节自负地笑道。
何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朝光明殿去了。欧阳节笑了笑,喊了声岳父大人等等,朝淳于氏父子二人跑去。
……
且说赵欢,被气得连奏折都不想看,出了羲和宫便直接往承乾宫去,正遇见淳于念在逗孩子,忍不住火气道:“嫌命太长了都能起床逗孩子了!”
淳于念一愣,好笑道“你这人真是,谁惹你生气你找谁去,冲我发什么火?”
“欧阳节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最好别让我抓住他的错处!”他坐下来,恶狠狠道。
淳于念转眼看着他,奇怪道:“他不是你的人?怎么吃里扒外了?”
“就因为是我的人,所以吃里扒外。”
淳于念挑眉,“洗耳恭听。”
他恶狠狠地出了口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将今日早朝的事说了一遍,淳于念听了笑道:“他出身世家门阀,要保证他皇亲国戚的位置,针对聂亘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这雍州城中,两氏复姓的人都信不得!”他愤愤不平道。
“这两姓人,在朝中盘踞多年,声望与威信都在那儿摆着,对于朝中其他人而言,你与聂亘才是外人。孤木难成林,你应该明白的。”
赵欢看了她一眼,冷哼道:“那岂不是永远都会大权旁落?”
淳于念笑了笑,“大权旁落也只是一时,毕竟欧阳节是真的不想造反,而淳于氏也造不了反,等咱们的小树苗长大,便不是孤木了。”
只要这朝中的两氏复姓的人都不造反,那唯有忠于皇权一条路可走,就算与赵欢已经心生嫌隙,但是将来可以做太子的从龙之臣,这样一来,等他的小树苗长大,将权利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