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在肥硕的江佑胥身体里的鹤仙人分身,喘着粗气,爬了起来,仿佛一头山林里受了重伤的野猪,恶狠狠地瞪着凌云。
“今天我就让你这符印,变成了一滩废物!”凌云冲过来,提起那沉重的身体,将他重重地一剑钉在宫殿的褐色墙壁之上。
纸道人此刻早已耗费掉大半的精力,正如之前凌云所预料的那样,纵然他法术惊人,变化多端,但是因为缺乏浑厚的灵气支撑,最后只能败下阵来,绝无取胜之机。
在凌云巨大的灵气压制之下,纸道人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利剑穿透了身体,钉在墙壁之上,双眼神色恍惚,元神在创伤之下,奄奄一息。
“哼,就算你能将我杀死,却消灭不掉这符印,只需要我元神一死,这符印就会落在江佑胥的元神之上,让他继承我的使命。”
纸道人咬牙道,嘴角是猖狂的笑,似乎浑不在意这即将到来的死亡,反正他确信对法术一窍不通的凌云,无法破除符印。
所谓符印者,乃是法术中一项高超的技能,只需要一点灵气滋养,便可以使画出的鬼画符有了生命,任意驱使一切附着之物,连一张纸都可以成为横行于世的高手,便可以知道符印之术的高超绝伦。
凌云固然不懂法术,但却懂得杀人术,眼前的符印无论多么变化多端,终究是离不开生命存在,若要消灭符印,只需毁掉一切其凭借之物即可,最后便是毁掉符印自身。
纸道人的笑容还未凝固,已经看到凌云举着锋利的剑,有一次刺入了自己的宿体,这一次,和之前不同,剑插入了身体之后,一汩汩血液涌出,带着白色的油脂,肥硕的身体仿佛找到了一个泄洪口,血液流速远远快于常人。
但是剑没有再次拔出,而是在体内转了几个圈,一股寒冷的灵气,从剑上散开到体内,有如山间清凉的小溪,流入了石头各个角落,在身体的经脉之中缓缓流淌,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纸道人只觉那寒意逐渐地麻痹了宿体,刚才受伤所带来的痛楚被凝固了,不再像虫子一样咬噬着每一根神经,倒是减轻了许多痛苦的感觉,只是身体与痛楚一样被麻木的感觉捆绑束缚,动弹不得。
这股灵气走入了四肢百骨,逐渐地控制了那具油腻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纸道人的意识只能保持一丝弥留,在这股灵气面前,无法维持对身体的控制,像是丢盔弃甲的败兵,渐渐失掉了一切。
凌云加速注入灵气,整个江佑胥的身体凝固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雕塑。
刚才那纸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