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众人身后的鲍五通,看到那三大神足教武力的巅峰,在凌云面前顷刻间败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心里的惊讶远超之前偷看凌云恶斗的场面。
众所周知,神足教作为南境建宗立派已经百年的大宗门,代表教内最高武力的四大柱师,曾经莫不是名震江湖一时,连提起名字都要吓得小儿不敢啼哭,才换得他们如今尊崇的地位,教内无不尊重有加,连教主都不敢与他们公然不敬,此刻一个败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下,如此利落干脆的手法,让人无不震惊。
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想到后浪崛起之时,对前辈的打压是如此摧枯拉朽,毫无反击之力。
三位曾经纵横一时的老者,从未曾料想,今日居然晚节不保,在此翻了船,丢尽颜面,尽管他们阅历丰厚,闯荡一生,也从未遇到过这种窘迫的境地,身上的痛苦已经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是颜面扫地之后的内心惭愧。
“技不如人,今天算我们倒霉,老二,老三,还要在这里丢人吗,走吧!”吴鹰自知就算拼了老命,也未必能够打得过这年轻的后辈,加上江佑胥已死,大势已去,各位堂主明哲保身,按兵不动,他心如死灰,只想逃去那封禁之地,永不踏出,在那里了此残生。
三位重伤的老者佝偻着身体,特别是白衣老者,还需要灰袍老者搀扶着,三人穿过冷眼旁观的人群,向后山走去。
“慢着!要走便走,可曾问过教主的意见?”鲍五通跳出来大声喝道。
吴鹰皱了皱眉头,转回身望着这位出了名的墙头草,冷冷道:“江教主已经死了,要问他什么意见?”他还以为鲍五通此刻出头,是要为了江佑胥,不肯让三位柱师逃离,而要一起抗击对面的敌人。
“哼!”鲍五通冷笑道,“你眼里江佑胥是教主,可是在我鲍五通眼中,真正的教主只有阳教主!大小姐,不,阳教主,请您发话,是否放这三个老不死的走?”说罢单膝冲阳灵绫跪下。
众人大惊,虽然他们内心早已有了摇摆之心,但是公然做出投降敌人的举动,还是冒天下之不韪,令人无不暗暗唾骂,这家伙真不愧是墙头草,一看风势不对,立马调转了船头。
“鲍堂主说的是,还请阳教主示下,到底如何处置这些叛教之徒!”另一位跳出来的是南木堂堂主何太缺,留着两撮小胡须,一身青色袍子,若不是脸上笑容总是笑里藏刀,高大俊逸的身材倒算是个翩翩书生,可惜一笑起来,便是奸人模样,此刻双膝跪地,朝着阳灵绫磕了一头,做的比鲍五通还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