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缺本是江佑胥的同乡,和他一同加入神足教,被江佑胥视为心腹,任命为南木堂堂主,没想到江佑胥尸骨未寒之际,他便率先调转船舵,倒戈朝向了杀死江佑胥的敌人,令人不由唏嘘。
但何太缺人品本来就是极度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利,无所不为,倒是没太出乎他人的预料。
“江……江佑胥没留下子嗣,今日无端身亡,这神足教上上下下谁能独当一面,乾纲独断?只有大小姐,乃是前任教主之后,自幼在教内长大,如今更是机敏过人,无人能及,继承教权大统,本是应有之义!”
“没错,那教权本来就是前任阳教主的,阳大小姐重新回到大位,我们谁不同意,这就叫做物归原主。”
“哼,那江佑胥哪里是无端身亡,简直是死有余辜,他暗算老教主,我早就看不惯了,若不是碍于江佑胥的淫威,我早就宰了他娘的!”
……
众人议论纷纷,风向完全倒向了阳灵绫一边,不但三位柱师骇然一惊,连阳灵绫也从未想到这种局面,照理说,江佑胥夺得教主大位之后,上上下下无不安插心腹,连守门之人都是心腹,更何况位高权重的各位堂主,但他一死,全部叛变,看来小人真是无仁义可言。
“江教主尸骨未寒,你们……你们居然这样胡说八道,不怕遭天劫吗?当初阳教主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无法担任大位,大家都是有共识的,这才推举江佑胥登上教主宝座,各位都是江教主得坐宝座的功臣,今日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有一点情义可言吗?”吴鹰愤恨道。
“少胡说,教内事务你们几个老头子一手操持,我们何曾有机会插手?决定废谁立谁,还不是你们商定,我们迫于你们的淫威,不得不听命,不过是权宜之计,今日大小姐回了教廷,正是主持正义的时候,你们还想一手遮天不成?”鲍五通呵斥道。
阳灵绫只冷眼旁观着一切,两方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初父亲遇害之时,多么无力,苦苦挣扎,这群人,哪有一个出头,都是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个人都逃不掉责任!
只是,阳灵绫早已知道自己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现在有能力为父亲复仇,但去完成父亲的遗愿,重新夺回教权,和复仇一样重要。
所以,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说任何话,只要坐山观斗,渔翁得利便可,双方相争之下,必然会除掉一切不服从的存在。
果然,鲍五通怒斥完吴鹰之后,看到他身受重伤,已经按耐不住,暗暗掏出了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