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用恐惧了,反正血骨印以后就交给你了。”鹤仙人笑道。
“是么,难道你是为了逃脱这个变态杀手的追击,才这么心甘情愿地将血骨印交给我的?”凌云问道。
“并不是,我之所以对此人印象深刻,是我曾经在京城刑部里当过主事,负责办理过这起案子,所以至今不能忘记。”鹤仙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是一年大雪纷飞的冬季,我闭关出山,抢了一家西北富户几万两银子,到了京城,四处打点,进入刑部当差,因为我手头银子多,平时豪爽阔气,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蝇官小吏,都对我印象很好,不久便升任到主事的位子上,在刑部里算是个中层干部。
平时我并不怎么关心政务,一概事情都交给副手处理,那时我主要负责全天下杀人越货一类的大案子,可我一心想要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对这个清水衙门实在乏善可陈,毫无兴趣可言。
转眼已是一年的光景,京城又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外面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兀自呆在我的暖室内,烤着炉子,喝着烫热的梅子酒,不时还有美艳的侍女过来帮我送上点心。
我正自得其乐,忽然,门外有一个属下,穿着官服,提着腰刀,满脸惊慌,手足颤抖着冲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完全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大发雷霆,一碗热酒扔了过去,砸在他的脑袋上,陶瓷杯子撞击到他的额头,鲜血直流,杯子跌落在地上,反倒没摔碎,打了几个滚儿,滚到墙角去了。
“你他妈第一天进刑部衙门吗,不知道进了上官的房间,要先在门外禀报?”我怒骂道。
大概是那杯子砸在脑袋上的痛楚,让他得以清醒,一下子恍然大悟一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乞求道:“大人饶命,小的一时慌了神儿,忘了礼节,请大人见谅!”
被我大发脾气吓到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又端来一杯热酒,我接过来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强压怒火道:“有什么事,你快说!”
那名属下颤抖着道:“大人,今天我们接到京城六县之一,最北端大奉县的急报,说是发生了命案,一般来说,这种案子至少要经过好几道程序,才能到我们刑部,可是县里直接报了过来,并且让我们去现场查看情况,这实在罕见,但我们还是跟着去了,那时京城还没下雪,一大早出发,两个时辰到了大奉县,县令带着还有一帮衙役,引着我们去了案发现场……”
忽然,那名属下眼睛中流露出莫名的恐惧,简直无法形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