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让他就那么跪在冰冷的理石地面上。良久,他才缓缓地问道:“我的儿,你可想仔细了没有?若后悔了现在便可回到燕家,在那高墙府院里庸碌平安的度一生。”
“儿臣不想,儿臣定要为自己,为燕家某个前程,以此获得新生。”徐墨卿又重重地给杨氏磕头。
“我的儿,我知你这么做,就是要让你母帝有朝一日能对你刮目相看。可你要明白假使你站错了队,日后必后患无穷。”
“儿无根基,必须依附,愿我追随的是位明君。”
“好吧。墨儿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为父没有不赞同的道理。只愿你们披荆斩棘,能使我东梁江山社稷千秋万代。”
徐墨卿得到杨氏的默许,终于放心了不少。杨氏为他提供几个杨家人的名字,又拿着一块玉佩交到徐墨卿手中,“这个你拿着,见它如见我,样家人都明白的。为父母家没有多少力量,只得那么几个女子还算有些造化,在朝堂上皆是个小角色不足挂齿。但若能助墨儿一臂之力,我杨家自当义不容辞,也算咱们父子这十几年的情分了。”
“父亲!”徐墨卿深情道。
“你的生父是江氏,我进宫进的晚,几乎没有与他见过面。我这一生无儿女,只愿你能平安随顺。”杨氏抚摸着徐墨卿的脸。
徐墨卿辞别杨氏,又悄悄地避走出皇宫。李韵和眼尖,瞧见徐墨卿的身影,疑惑道:“晚姐姐,那可是你家夫郎爷啊?”
待燕归晚把眼望去,只见那甬道上已没了人影。徐墨卿有心瞒她,当然也不会让她轻易发觉。
徐墨卿接连出入燕公府好几日,本以为会惹得众人发觉,不曾想竟无人过问他的动向。九灵守在桃夭馆里,向徐墨卿汇报这几日府中各事。
“你是说书画大官儿的职务被那刘练撬了去?”徐墨卿发出惊叹。
九灵躬身回禀:“殿下,您是知道的。咱燕家四大管家分别就是书语、书画、书箫、书琴。书语为首统领府内外,书画管理院中内务、书箫管理仆人分配看家护院、书琴对外接洽咱家大小生意等。”
这些徐墨卿早已知晓,听九灵继续说道:“前几日那刘夫郎忽然跑到主母那里大哭了一场,说什么小姨母身怀六甲不能为主母分忧,府中内务本就是该郎卿管理,硬是要主母给他个差使,主母被他求得没奈何了,便打发我先回桃夭馆来,要书画带着他和梨洛一并出入。这才过了几日,我便听说府中不少仆人已开始巴结起新主子,凡事那刘夫郎不点头都没有人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