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姨父还真是好手段。”徐墨卿没想到他们动手的速度会这样快。
“夫郎爷您有所不知,那小姨父是个出手阔绰的,凡与他共事有所接触的仆人,皆受了他的好处,真乃收买人心。这又赶上秋后收庄稼,咱家庄稼今年收成不大好,不知那刘家从哪里寻来买主,把咱家的粮食都给收了不说,据说比往年还多赚了两成。”
徐墨卿更加惊讶,道:“居然还有这等事?”
“不仅如此……”
门外传来柳扶风的声音,他低着头匆匆走进正房,欠身道了万福,“夫郎爷,容扶郎冒犯。”
“有话,但说无妨。”徐墨卿示意秋生给他赐座。
“夫郎爷这几日府里府外的走,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柳家姊妹今日给进消息,说家塾的武先生不幸过了世,咱家家塾新请来的教书先生是那刘夫郎的开蒙老师。”
“怎么会让他引荐先生进府?九灵追问道。
柳扶风表示不知,只道:“这位新先生也姓刘,好像是他们刘家的宗亲。”
徐墨卿顿了顿,道:“这些都是主母授意的?”
“瞧着这架势应该是了。”九灵带着怨气。
“灵官儿,主母那边忽然打发你回来,你心里憋屈我能理解,你只管把桃夭馆守好,以后定有你施展伸手的时候。”徐墨卿安慰道。
九灵忙躬身叉手道:“殿下,下官断不敢有怨言,只是这府中的变化正日渐威胁着晚主,小的是在替晚主着急。”
“灵官儿休要胡说!”徐墨卿制止住她,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柳扶风,“扶郎在外头言语也该知道分寸。”
“那是自然,这点请殿下放心,我们柳家可是与妻主、夫郎一条心的。”柳扶风眉梢一挑,露尽媚态。
徐墨卿令众人退下,回到里间儿换了套半旧常服,对二大官儿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木李楼瞧瞧。”秋生和童生在后面劝说,要主子歇息片时再去也不迟,可徐墨卿哪里还能坐得住?
主仆从后院儿绕到前院儿来,见木李楼门首有两个陌生女侍在把守,童生便走上前说道:“殿下来给主母请安,烦请大官儿去里面通报一声。”
不等那两个女官回应,书语便从里面夺门而出。
“殿下。”书语先向徐墨卿行礼,“殿下,主母这两日身子不舒坦,这时候正请个会疏通经络的师傅在里面推拿。烦请殿下……改时再来可否?”
徐墨卿当即就明白过来,那主母房里准是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