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张了张嘴,又想到躺在卧房里的燕归晚,才道:“那泽弟万事小心。”
“姐夫放心,泽儿自由分寸。”燕泽银保证道。
“秋生,你跟着泽主一起去。你与秦君也是老相识,跟她说:‘我一直都在。’”
秋生领命,随着燕泽银主仆再次出门。徐墨卿见他们远走,心中一片苍凉,他很想为慕氏翻案,但眼下他能去御前提出这个请求吗?女皇徐钟卿会怎么想?
燕归晚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靠在床榻上唤徐墨卿进去。
徐墨卿定了定神走到她的床榻边,还未等她开口,便先道:“我不是因为你才不跟泽弟同去的。你不要自责也不要多想。”
“那你为何不去?”
“避嫌。你我现在的身份,不宜轻易露面。”
徐墨卿这个借口多少有些牵强,燕归晚直言戳穿他,“难道泽弟不应该避嫌吗?他马上就要与韵妹妹成亲了。若这个时候他与那秦君再旧情复燃可怎么得了?”
“你对泽儿就这么没有信心?他与韵和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们之间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
燕归晚狐疑地看向徐墨卿,“若换成你我,可经得住吗?感情要这样拿来试探?”
徐墨卿被问噤声,燕归晚的问题太过尖锐。但他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放心不下她,不能让她觉得自己耽误了什么连累了什么。于他而言,燕归晚大于一切。若这是自私之表,那么他勇于承认。
燕泽银出府去往澄柳街,这一趟他的心情非常忐忑。慕秦,时隔多时我们终于相见了,他在心里默念。临在西角门出府时,他隐约瞧见一辆马车朝燕家奔来,那辆马车看起来很熟悉,好像是年家的。莫不是年叙遥又来找二姨母了?燕泽银心里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快些见到慕秦。
而木李楼那位昔日的贵客当真又出现了。燕乐施从桃夭馆回来思绪就不大好,便避在卧房里休憩。燕归岚从御前下值回来,见二姨母如此,直跑到卧房里相劝。知道她是为了燕归晚的事愁绪,便说一会儿要过桃夭馆来探望长姐。
燕乐施趁机问了问燕归岚的心思,因为燕泽银的婚事已经在府院里传开,他和李韵和成亲已是板上钉钉。
燕归岚比她想象的要淡定,只说:“岚儿暂先把心思放在正途上,成家选夫郎之事还是随缘一点比较好。”看到小姨母和舅父的遭遇,她也不那么着急了。
燕乐施担心她只是嘴上应付着,心里还是很难受,又试探道:“既如此,要不我再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