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墨卿和慕秦相识十余年,就算她的容貌改变再大,他还是能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那几名女侍押解的不是别人,正是慕秦,她旁边的那人不用再猜,也知道定是慕辰了。
“看来咱们是不用走了。”徐墨卿叹息道。
他把缰绳交到秋生手里,又折回琉璃楼中,与正出来追赶自己的杨家小仆撞个正着。不等小仆开口,他自表达来意,这小仆便麻利地把他引进琉璃楼的后院来。
在一间不大是厢房里,杨柳先命人把慕氏姐弟松了绑,又替手下人诚恳地向二人道了歉。她话音未完,徐墨卿已从外面走进来。
“殿下!”
慕秦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徐墨卿,她霎时惶恐激动不已,忙领着慕辰跪下来行大礼。
杨柳也跟着跪地说道:“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让慕家姐弟受委屈了。”
几个女侍纷纷跪地请罪,徐墨卿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慕秦和慕辰一早想要逃离京都,杨柳所派之人劝说不住,只好以武力的形式把他们俩给绑了回来。
“殿下,是慕秦的错,与他们无关,请殿下不要怪罪旁人。”
慕秦一言语,就是往自己身上揽错处。虽说她有几分柔弱的书生气,但还是和原来一样,善解人意且贤良方正。
“你们都不必如此,且先退下吧。我有话要对慕氏姐弟说。”徐墨卿看似沉着道。
杨柳见状,遂带着众人退出去,把这间厢房留给徐墨卿和慕氏姐弟。但见杨柳从外面把房门合上,徐墨卿立刻卸下伪装,用力拉起慕秦,动容道:“你,教我说你什么好!已然被我找到,还想着跑什么?秦君当真要与我断了往来?”
“殿下,慕秦无颜面对您。”
徐墨卿看着消瘦倦怠的慕秦,早没有前几年的潇洒风姿,就知道她到底承受了多少苦难。难怪燕泽银会那般心痛!
“秦君指的是什么?指的是隐姓埋名回到京都怕被官家发现,所以不想牵连到我?还是指你与泽儿之间余情未了,不想让我知晓?”
慕辰见徐墨卿如此直白,忙护在慕秦身前,争辩道:“殿下,是他们燕家郎卿对我二姐揪着不放,我们可没有半分觊觎!不然,今早我们也不会逃走!”
“辰弟,休得无礼。”慕秦拉住慕辰,阻止道。
徐墨卿垂首汗颜道:“只怕是我无颜面对你,秦君。当年你们慕家获罪,我却一点也不知情,从头到尾没有帮到过你一点。若我是你,只怕也会认为交错了知己,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