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年家到御前进言,揭发燕归晚身子痊愈一事已经过去多日,就算众人都知道了“结果”,但奇怪的是女皇陛下也没有召年叙莲年叙虹进宫陈情,更没有对年家有一丝一毫的惩治责罚。唯一受到牵连的便是那杨太妃身份的男官儿和御用太医。然年叙莲在得知事情败露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那些后患解决掉,是以,年家可以称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后晌,年叙虹从省部回到年家,正打算去往年叙莲的房中议事。还未走到庭院房下,便听到屋子里长姐那馋涎欲垂般地痴笑声。不用守在门外的大官儿告知,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年叙莲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大官儿望了望她,露出尴尬笑脸,微微牵着身子行礼道:“虹主,要小的进前去通报吗?”
年叙虹犹豫片时,点了下头,她不得不打断长姐正在办的好事情。眼下,她的心里早是一团乱麻,偏年叙莲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大官儿只好向里面打门,轻唤道:“主母,二娘在门外求见。”
屋子里乍然无声,俄顷,只见房门被打开,曲郎从里面施施然地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潮红一片,向年叙虹颔首道了万福,便匆匆离开此地。
“虹妹,且进来吧。”年叙莲在屋子里喊话。
年叙虹这才打步撩衣迈进堂屋之中。年叙莲端坐在圈椅上,与刚刚她在门外听到而想象出的形象截然不同。
“长姐。”年叙虹叉手行礼,但是她紧皱的眉头也同样很引人注意。
年叙莲睃了她一眼,“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如丧考妣似的。”
“长姐,我……”
“坐下说话吧。”年叙莲命令道,“才过后晌,你怎么就从省部回来了?这几日省里都不忙吗?”
言语间,已有小厮为二人送上来热茶。年叙虹匆忙喝了几口,仿佛压惊一样,再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长姐,这天儿晴的吓人,小妹这心里真是忐忑死了。”
“天晴,你有何不安?瞧你那点出息!”年叙莲斥责道,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并不为发生的事情感到担心。
“九殿下与女皇早是握手言欢,虽不知道他们妻郎到底用了什么迷魂阵,但自上而下没有不相信燕归晚身子废了的。还有那杨太妃,本以为可以弄死他,谁成想那老男妃居然福大命大,反而把咱们的人给折里……”
听着年叙虹喋喋不休,年叙莲非常厌恶,她一磕响茶盏,“够了,你不要在我耳边聒噪。事情败了就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