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已经来到段氏生药铺,段情也就是曾经的慕秦把他引到里间儿里坐定,二人同等着徐墨卿的到来。
周未与段情已经见过几次了,对她的印象颇深,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君为何会甘心藏匿于市井当中,而不是去朝堂之上施展自己的胸怀抱负。尤其是看到她与九殿下的亲密程度,更是心生不解。但周未不会去打听别人的私事,就像他不喜欢别人探听他的私事一样。
他看着外面站柜台的段欲,尽管已经是粗布麻衣傍身,但仍难掩俊美本色。待仔细瞧上几回,好像又觉得有些眼熟。心道,那男子倒是与前些年京都里一个慕氏郎卿颇为相似,那个郎卿当年与燕家主母有过一段佳话,后来不知怎么二人就断离分开,那男子便扬言要一把火把燕公府给烧了。虽未成功,但那段时间京都里可是没少传言。
那慕氏男子有一阵子买醉买的很凶,没少去秋水楼里找逍遥自在。他也是那个时候与那慕郎有过一点点头之交。
周未想得出神,却不知徐墨卿已经来到自己面前。但见徐墨卿较前些时日消瘦了不少,面无血色,但是眼睛却异常的明亮。腰身永远挺拔无比,也永远着一身“女装”。若不是为了低调,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他的衣着只会比现在更加潇洒欲仙吧?
传言中他那只受伤的手,到现在包括段情在内都没有人看见。那只手藏在衣袂之下,倔强的不肯出来见人。
“殿下。”
周未向徐墨卿行礼,眼神里尽是关切,同时还有一丝愧疚。仿佛是因他没有阻止成事情的发生,才酿成徐墨卿现在的伤况。
徐墨卿礼贤下士,真诚道:“周郎不必如此,错不在你。你本就是在帮我们做事,信息传递的快慢,哪里能是由我们说的算的。”
说毕,已扶他共同落座。段情早是在门外把守,以免发生意外状况。
“年叙莲她花了大价钱给那太医和男官的母家。所以他们应该是不会供出年家是幕后指使了。”
这个消息虽然早就预料到,但是在周未口中得到证实,徐墨卿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知年叙莲为何要置杨太妃于死地?他与年家无冤无仇。”
“怎么会无冤无仇,一笔还能写出两个‘杨’字出来?年叙虹想做御史大夫,杨家挡了年家的皇商之路,假借陛下之手,一石二鸟有什么不对?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杨太妃福大命大没有死成。”
徐墨卿的一只手攥紧拳头,发出“吱咔”的声音。他看着周未,继续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