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附和起来,自是热闹非凡,而堂下诸臣瞧不清形势之余,不由地再次私底下议了起来,满大殿顿时又跟菜市场没啥两样了。
一听苏勖将柴令武抬了出来,叶凌可就有些子发急了,虽说掩饰得好,从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神色,然则,其内心里却有如惊涛骇浪般地翻滚开了——没错,吴、魏两方是时常联手压制太子一方的同时,也没少合着伙给越王那一头下点眼药、找个茬子啥的,可双方却并不是一条线上的,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就这一点而言,魏王那一头又何尝不能与越王一系同流合污一把?当然了,叶凌身为智者,自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在他看来,如今诸王中势力最大的其实不是坐东宫里那位狗屁不通的太子,而是远在塞外的越王李贞,吴、魏双方若是不联手加以压制的话,到了末了,一准是被李贞后来居上的结果,这一条固然是毋庸置疑的,可问题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魏王那头有自己的想法也属正常之事,倘若真让魏王那一头从安西分走了一块蛋糕,那原本就势力最弱的吴王一方势必被远远地甩在了后头,迟早将被彻底地边缘化,而这正是叶凌所不能容忍的,只不过眼下形势微妙,再考虑到李千赫始终不曾表态的表现,叶凌实无法断明若是自己上前去要分一杯羹的话,会不会被魏、越双王的人马夹击一把,眼瞅着魏王一系的干将们叫得欢快,叶凌心中的焦急自是可想而知了的,正所谓急中生智,这人一急,有些想法就这么神秘地冒将出来了。
“陛下,微臣以为苏侍郎所言乃谋国之道也,而今西域初平,是该有老成持重者主持政务,方可确保无虞,然则臣以为柴少卿虽是才高,却无行武之经验,就职塞外这等四战之地,恐非佳选,依臣之见,谯国公柴哲威文武双全,又通政务,可当其任也,此臣之愚见耳,望圣上明断。”就在魏王一系人物纷纷表态之际,叶凌从后头走了出来,高声奏道。
谯国公柴哲威,柴绍之长子,柴令武之兄长,时任羽林军右屯营将军,与其弟柴令武旗帜鲜明地支持魏王李泰不同,柴哲威从不参与党争,与诸皇子皆无往来,而一身所学承袭其父柴绍与其母平阳公主,可谓文武双全之辈,并非柴令武那等半桶水的货色所能比得了的,这一点满朝文武都清楚得很,一听叶凌将柴哲威拖出来与柴令武打擂台,不少大臣立马笑了起来,便是高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都忍俊不住地莞尔一笑。
苏勖之所以将柴令武推将出来实是有着其考虑的,当然了,其实也是种无奈——魏王一系人马中重臣不少,可全都是老头子,一个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