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劭不说,还都位高权重,怎么算也不可能派到西域那么个穷乡僻壤之地去辅佐越王李贞的,至于年轻一辈的虽也有着不少中层官员,然则却没几个像样的人物,也就只有柴令武稍稍拿得出手罢了,不过么,苏勖其实并不在意柴令武能不能真儿个地去安西赴任——在他看来,柴令武能去固然是好事,好歹算是给李贞制造了些麻烦,不能去也无所谓,左右柴令武也不可能是李贞的对手,真要是去了,闹不好就得落个前任伊州刺史王栓的凄惨下场,苏勖此举的用心说穿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引蛇出洞,不单要引叶凌出来,还要引李千赫出马,从而将局面彻底搅乱,看能不能从中渔利一、二,是故,当叶凌提出谯国公柴哲威来打擂台之际,苏勖并没有出言反驳,而是默默地立在了一旁,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戏倒是立马开始了,不过上演的却不是众人想象中的戏码——就在群臣笑声尚未停息之际,突地一阵呜咽的哭声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响,待众人一看,那哭天嚎地的家伙竟然是端坐在前墀下方的当今太子李治,立马全都傻了眼,谁也不晓得这个懦弱的家伙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线,好端端地当众哭个啥子?一时间全都收了声,疑惑地看着恸哭不止的李治,谁也没先开口去劝说一、二。
说女人是水做的,大体上是因女人们总是好哭,这一条好像是普遍真理,不过么,真要是见着了李治的哭法,一准会明白过来——原来男人也能是水做的,这不,瞧李治哭得泪流满面,梨花带雨般地淋漓,鼻头还一抽一抽地,要多投入便有多投入,这才刚开哭呢,李治手中那条不知从那捞出来的白绢子便已经湿得能拧出水来了,天晓得他哪来的如此多泪水。
李世民先前听得叶凌将柴哲威推了出来,正自好笑着呢,却冷不防被李治来上了这么一手,一时间有些子不悦,只不过当着众臣的面也不好加以训斥,这便等了一会儿,本以为李治会自个儿说出哭泣的理由,却不曾想李治越哭越是来劲了,顿时一阵心烦,皱了皱眉头道:“雉奴,为何如此儿女作态?”
李治显然就是在等李世民问出这么句话来,这一听李世民开了口,立马站了起来,也不管自个儿脸上泪水兀自流淌个不停,一头便跪倒在地,边哭边道:“父皇,儿臣思及八哥远在塞外征战,这心便疼得厉害,八哥虽是英武过人,可兵危凶险,一旦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儿臣肯请父皇将八哥调回关内,莫叫八哥再受征伐之苦,儿臣求父皇了。”
哗然,一片哗然,满大殿的朝臣们一听李治此言,先是寂静无声,而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