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队的安全放在心上,无他,如此多的兵马聚在一起,猛兽自是不敢出头,而葛逻禄一族又已经臣服在薛延陀汗国的兵锋之下,在这等大后方之地,又怎需提防有敌来袭,再说了,薛延陀的勇士们也没把葛逻禄族那点人马放在眼里,这所谓的警戒不过是虚应其事罢了。
俗话说得好,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粗心大意总是要倒霉的,这不,就在薛延陀押运队忙着安营扎寨的当口,异变发生了——两名嘻嘻哈哈地谈笑着策马走向山边密林的薛延陀骑兵突然间发现林子间有人影闪动,刚想着发出报警的喊叫声,却见数支羽箭从树上呼啸着射了出来,准确地射中了这两名倒霉的骑兵之咽喉,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在山林间响了起来,山谷四周的密林中立时翻腾了起来,数千人马从四面八方冲将出来,向着不知所措的薛延陀运粮队扑了过去,战斗顷刻间便白热化了起来,措手不及的薛延陀运粮队瞬间被冲杀而来的葛逻禄族士兵砍翻了大半,余者仓促应战之下,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哪能抵挡得住有备而来的葛逻禄族之攻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激战,除少部分腿快的逃了之外,全都变成了一地的尸体,所押运的牛羊全部落到了葛逻禄族的手中。
“大哥,真他娘的痛快,干掉了九百多人,只折了三百不到的弟兄,哈哈,爽气!”一身是血的阿旺达兴冲冲地跑到了在山顶上观战的阿莫提与陈栋梁的身边,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珠,哈哈大笑着禀报道。
”嗯,好,让兄弟们赶紧打扫战场,将牛羊都赶回老营,去罢。”阿莫提本就是沙盗出身,早就习惯了打闷棍的勾当,此时见大事已定,倒也满心欢喜,笑着说了一番,将阿旺达打发了下去,这才转过了身来,看着微笑不语的陈栋梁道:“陈兄,某已按殿下之命断绝了拔灼的粮道,您看……”
陈栋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口,而是侧了下身子,打了个手势,一名紧跟在其身后的卫士便架着一只飞鹰走了过来,陈栋梁从怀中取出一枚小铜管,小心地系在了鹰足上,又轻轻地拽了拽,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对那名亲卫点了点头。那名亲卫一扬手,将飞鹰抛了起来,但见飞鹰一个展翅飞了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鹰鸣声,在山林上空盘旋了一阵之后,展翅向西南方向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