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了。值此微妙时刻,原本打算趁着老萧同志的势而上的诸王倒是不急了,各自互视了一眼,彼此暗中已有了联手搅事的默契。
老萧同志虽刚直,却不是傻子,自是清楚李千赫的背后站着的是太子李贞,然则老萧同志却浑然不惧,眼一瞪,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太子殿下,老臣不敢苟同李侍郎之谬论,须知昔日王莽未篡时,何尝不是礼贤下士、勤勉有佳之楷模乎,奈何做贼耶?今若不审明案情,纵虎为患如何了得?老臣恳请殿下下令谕彻查此案。”
姜还是老的辣,老萧同志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就他那耿直到了极点的性子,居然没有真正地倒下过,自然是有其真本事在,此时将王莽之事一搬将出来,登时就驳得李千赫没了话说,大殿之上的风向也似乎有些个失控了起来。
眼瞅着味道不对,李贞不得不开口了,这便略一沉吟,笑着道:“萧老所言过矣,父皇绝非汉成帝那等昏庸之辈,岂会良莠不分,房相之为人不但父皇赏识,本宫亦是信得过的。”
李贞将老爷子扛了出来,按理来说,这个招牌够大了罢,若是旁的大臣,到了此时,也就只能摸着鼻子认了错,可老萧同志却丝毫不以为意,老眼一瞪,面色肃然地回道:“陛下自然是圣君,可房玄龄未必就是贤良,若是其真的清白,又岂会怕查耶?”
“……”面对着认死理的萧老爷子,李贞好一阵子无语,若不是心里头早就有了相关之对策,只怕真要被老萧同志给活活气死了不可。
李贞尚未开口,站一旁冷眼旁观的杜玄道却站了出来,一躬身道:“启禀殿下,老臣以为萧中书及李侍郎所言皆有几分道理,然,依老臣看来,房相绝非王莽之辈,倒是那出首之人却实是个无行之人,这一条老臣可以担保,既然那房铭万递了状子,自是该查上一番,老臣建议对房铭万加以详查,看后头是何人主使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杜玄道一开口说双方都有理,可实际上却是摆明了车马地站在了李千赫的一边,所谓的彻查说穿了就是只查房铭万,而不查房玄龄,他这么番偏心的话一出口,登时就将老萧同志气得头顶生烟,浑身哆嗦得厉害,激动之余,一时间竟难以出言反驳。
若说老萧同志只是发怒,那么诸王可就是发虚了——彻查房铭万,找出背后主谋?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李贞要设圈套摆布诸王的架势,真要是让李贞这么去查,没准哥几个就可以等着去吃免费的牢饭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会儿李贞身为监国太子之际,以李贞那狠辣的性子,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