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如此行事,此时不站出来反驳一下,难道还真等着李贞玩死大家伙么?
“启禀太子殿下,小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没等李贞表态,魏王李泰率先沉不住气了,头一个便站了出来。
“四哥,您有话尽管说好了。”李贞一见李泰站了出来,不但不惊,心里头反倒有一丝的窃喜,可却没带到脸上来,只是平静地摆了下手,示意李泰畅所欲言。
“启禀太子殿下,房公为相三十载有余,一向清廉自守,洁身自好,父皇每多嘉许之,此乃不可否认之事实也,小兄虽愚昧,却也识得好歹,自是知晓房相绝非有反心之辈,此事小兄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然则事涉谋逆,又值此父皇远征之时,慎重其事自是该当之事,纵或查无实据,也得与天下人一个交待,还房相一个清白,故此,小兄以为此事当以三司会审,勿枉勿纵,查明真相为妥,太子殿下以为如何?”李泰抖了抖宽大的衣袖,顺便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地扯了一大通,绕过来绕过去,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三司会审。
李泰的话音才刚落,蜀王李愔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附和道:“启禀太子殿下,小兄以为四哥之言甚是,我辈中人自是知晓房相之清白,然天下之人却大多顽冥不明,若是不查此案,传扬出去,小儿辈就此胡言乱语,岂不是白白废了房相一世之英明么?故此,小兄以为此案不单得查,还得大查,不如此,不足以还房相之清誉也,望太子殿下明断之。”
李愔都站了出来了,李恪又怎可能落后,这不,李愔才刚说完,李恪便即挺身而出,高声道:“启禀太子殿下,小兄以为四弟、六弟之言甚是,我等固然不疑房相,却须防天下人悠悠之口,且按我朝体制,事涉谋逆之大案,终归须得三司会审,方可明断是非,由是,小兄等肯请太子殿下能依我朝体制行事。”
三位亲王这么一站出来,他们手下那帮子官员自是不甘落后,苏勖、叶凌、崔仁师等等诸般大臣全都站了出来,高声呼应,于是乎,满大殿中要求三司会审之呼声此起彼伏,好生热闹了得,有些个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大臣见状,也跟着起了哄,殿中的局面已是到了失控的边缘。
哥几个这么一闹,李贞不单不恼,反倒笑了起来,淡然地看着那帮子上蹿下跳的朝臣们,也不开口,直到众人闹腾够了,李贞这才戏谑地看着三位亲王,慢条斯理地道:“三位哥哥都以为房相果无反心耶?”
李贞这话问得有些蹊跷,哥三个心里头都不由地便是一沉,彼此对视了一番,怎么也拿不定李贞问此话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