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而后方能抵达周留城下,一路上险隘重重不说,一旦深入敌境,而又未能破敌的话,则己方必处四面受敌之窘境,更别说长驱直入敌境后,补给线过长,后勤辎重实难以为继,真到那时,十停人马能撤回来三停便已算是侥天之幸了,二金虽都颇具胆略,可这等要拿举国之兵去冒奇险的事儿却还是有些个承担不下来,只不过薛万彻既然提了议,二金也没胆子直接反对,各自面面相觑地站在那儿,一时间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薛将军神算,末将佩服,只是末将心中有三处不明,恳请薛将军能详加指点。”总这么沉默着自然是不行,眼瞅着薛万彻面色越来越难看,金庾信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请示了一番。
“讲!”薛万彻冷眼盯了金庾信好一阵子,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多谢薛将军。”金庾信被薛万彻盯得毛骨悚然,额头上虚汗狂涌不已,一听薛万彻开了口,紧赶着先道了谢,这才放低了声调道:“周留城远而熊津近,我大军若是全力急攻周留,倘旦夕未能下之,则恐熊津之倭兵来犯我新罗,另,加林之军恐也将拼死出兵解围,纵然我军士气如虹,却也恐有失足之虞也,再,大军深入敌腹,粮草转运艰难,易为敌之所断,其三,周留面江,若不能尽歼倭国水军,恐难困死贼军,一旦迁延时日,战局必殆也,末将无知,恳请将军代为解惑方好。”
金庾信所言条理清晰,大多说到了点子上,还真令薛万彻高看了其一眼,尽管薛万彻心中早已有了相关的解决之道,却并没有急着解说,而是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道:“那依金大角干之意,此战该如何打?”
金庾信先前大着胆子说了一大通,本正担心薛万彻发火,此时见薛万彻没动气,心中登时便是一松,紧赶着回答道:“禀薛大将军,末将以为不若先取加林城,此城为水陆之要冲,我军若能先取此处,则进可攻退可守,无须担心敌军扰我后路,破敌虽稍缓,稳妥为上策。”
“哦?哈哈哈……”金庾信话音刚落,薛万彻便仰天狂笑了起来,笑得金庾信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出言打算薛万彻的狂笑,尴尬地立在一旁,直到薛万彻笑毕,这才苦笑着道:“大将军,末将,末将……”
“嘿嘿,金大角干所言虽是稳妥之策,只不过此策正中贼军下怀耳,须知我军一旦进兵加林,则各方之敌必向我军围将过来,以我军之实力正面硬抗贼军,纵胜不过惨胜耳,必无力再战,最终也只有退兵一道,嘿,加林这块诱饵本将没兴趣去啃,至于金大角干的三个疑问么,本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