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建枪到,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轻轻一挥,使出一个“平钩”,但听“锵然”一声轻响,已挂住了渊男建的枪尖,手腕一抖,方天画戟顺势一个“反别”,渊男建只觉得虎口一疼,手中的马槊竟已被别飞了。
不好!渊男建一向自负武艺高强,却没想到方才一个照面,手中的马槊便已脱手,自是知晓自己绝非来将之敌手,哪敢再战,大惊失色之下,脚下猛地一踢战马的马腹,试图加速闯过薛仁贵的阻截。
渊男建的想法固然是好,怎奈薛仁贵又岂能任他从容逃遁,但听薛仁贵大吼了一声,右手松开方天画戟,左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渊男建的腰带,一用力,竟将渊男建生生提溜了起来,一抖手,将其重重地往地下一掷,摔得渊男建头晕眼花,还没等其回过神来,数名薛仁贵的亲兵已杀到了近前,数把马槊一夹,已将渊男建生生擒了下来。
“少将军!”
“快救少将军!”
……
一众杀进了瓮城中的高句丽官兵一见渊男建被擒,全都急了,大呼小叫地冲将过来,试图将渊男建抢回去,却不想薛仁贵马快人猛,手中的方天画戟左劈右扫,舞动如飞,将所有胆敢冲到近前的高句丽官兵一一击杀,一时间杀得高句丽军众心胆俱裂,再要顽抗时,大队的唐军骑兵已蜂拥杀至,生生将冲进了瓮城的守军杀得丢盔卸甲地狼狈逃窜不已,战场的主动权就此再次易手,高句丽军的大势已去。
“撤,快撤!”刚率领残军再次投入战场的杨开泰一见前军大败,知道事不可为,不敢再战,率领残部掉头就跑,试图躲回内城再做抵抗,却不料他的举动早就落在了薛仁贵的眼中。眼瞅着杨开泰要逃,薛仁贵岂肯放过,搁下手中的方天画戟,顺势抄起大铁弓,张弓搭箭,瞄着杨开泰便射,但听一声弦响,那箭已准确地射进了杨开泰的喉头,倒霉的杨开泰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上一声,便已一命呜呼了。
渊男建已被擒,杨开泰再这么一死,群龙无首的高句丽军就此彻底崩溃矣,原本有秩序的撤退转瞬间就成了乱哄哄的大溃逃,一众唐军官兵自是不会放过这等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纷纷呼喝地尾随着溃军再次杀进了城中,沿着大街向内城掩杀而去……
东城门已破,可北城门的战斗依旧在激烈地继续着,无数的唐新联军官兵源源不断地赴城而上,前仆后继,城上城下尸横遍野,惨烈至极——按唐军原本的战略部署,此处不过是佯攻而已,本用不着如此之拼命,然则一者新罗与高句丽乃是无解之死敌,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