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再者,先前新罗大营被袭,死伤极重,而高泉生这个肇事者又被唐军收降了,一众新罗军无法出气,这便将满腹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城上守军头上,在金春秋的死命令下,不惜一切代价地采用波浪似攻城之法,十余万士卒分波次不停地冲着城,战况很短时间内便达到了白热化状态,令城头守军招架艰难,疲于应付之下,伤亡极重,便连主将渊男生也受了轻伤——一支流矢射中了渊男生的左臂,好在伤得不重,匆忙包扎之后,渊男生依旧坚守在城头之上,指挥着一众手下拼死抵抗,战至卯时将尽,形势已是万分吃紧,渊男生手中的预备队几乎耗尽,不得不接连派人去自家府上求救兵,却不料救兵没来,坏消息倒是先来了——东城失守,唐军已冲进了城中!
“什么?尔再说一遍!”一听到哨探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渊男生登时就傻了眼,愣了好一阵子之后,突地爆发了起来,一把揪住那名哨探的胸衣,生生将其提溜了起来,面目狰狞地瞪圆了眼,恶声恶气地吼道。
“少,少将军,是真,真的,杨将军战、战死,二少将军被擒,目下生死不明,唐、唐寇已大、大举入、入城了。”那名哨探本就在紧张之中,再被渊男生如此一吓,立马浑身哆嗦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将那震撼至极的消息再次复述了一番。
“混账,尔竟敢谎报军情,找死!”渊男生怒气勃发地将那名哨探举了起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掼,而后顺势一刀便斩了过去,但听一声惨叫,那名哨探已被斩落了头颅,一腔热血喷溅而去,硕大的人头在城上弹动了几下,骨碌碌地滚到了尸体堆中。
“少将军,东门既破,外城不可守矣,我等还是……”一众簇拥在渊男生身旁的将领见其一刀斩杀了哨探,人人都觉得脖子有些发凉,皆不敢多言,更不敢出言询问实情没,唯有早先曾与渊男生就要不要出兵救高泉生之事发生过争执的那名将领站了出来,在渊男生那要杀人的目光逼迫下,强行开了口,试图劝说一、二,却不料,没等他将话说完,渊男生已不耐烦地挥了下手道:“尔等休听那奸细胡言,我平壤城固若金汤,岂会旦夕便破,谁敢再乱说一句,那厮便是榜样!王彦,本将令尔率部坚守,务必将贼众打下城去,且待本将自去我父府上调兵来援,还不领命更待何时?”
“是,末将遵命。”官大一级便能压死人,更何况是渊家长公子这等赫赫权贵,比起一众守城将领来说,地位更是高不可攀,就这么着,那名叫王彦的守城将领虽明知道渊男生满嘴胡话,可却也不敢不应,只能是躬身应了诺,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