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舍不得我?”
言式走下楼梯,先行迈进路灯暖黄色的光晕里,“走吧。”
“嗯。”蒋承泽失望地在他身后跟上。
一路无话,蒋承泽盯着言式清瘦的背影出神一直走到门口,言式却突然一个急刹停在玄关。
蒋承泽险些撞他背上,“怎么了?”
言式好像是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过身极深地盯着他,“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蒋承泽怔然看着他,莫名有些心虚,“嗯?”
言式说,“有时候你想知道某些事的答案,排除所有的错误选项,剩下的那个就算再不靠谱,也是对的。”
蒋承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言式什么意思?他是觉得自己就算再装的好,也掩饰不了卧底的真相吗?
言式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逼,他蹙着眉向前走了一步,神色在看到蒋承泽隐隐的防备架势时,彻底地褪去了温度,“我……算了。”
他转身解开外套丢在沙发背上,负气地快步上楼甩上卧室的门。
蒋承泽浑身如坠冰窟,言式却兀地打开浴室的门,脚步卷着化不开的怒气,暴力地扯着他的领子拎上楼搡进淋浴房。
“洗干净。”言式恨恨道,抬手无情地打开了冰水。
蒋承泽,“……”
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这是错觉吧?
他盯着言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打了自己一巴掌。
“没毛病,是错觉。”他自我催眠道。
虽然蛮疼的,但言式就是地陷天塌也不可能对他有意思啊。
蒋承泽老老实实地淋着冷水面了一个小时的壁,裹着一身冷气推开浴室的门,看到蜷在月光下的言式,心却难以抑制的软了。
只有短暂的一瞬,无关情|欲与权谋,快的像是错觉,蒋承泽包裹全身的厚重外壳,兀地皲裂,脱落,又被迅速地,决绝地强压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