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罢了。我们此番过去,自是为了寻找淳于棼的亡魂。当初他必定是附身于画卷之上,随小厮来了京城,只是相府与皇宫又岂是孤魂野鬼能进。而南坡竹林灵气充沃,若他想要长久留在人间,定会去到南坡竹林修炼!”
宋南柯听着这“结界”“鬼魂”、“灵气”等,心中仍是一片虚幻之感,虽然她并非无神论者,但是她亦不信这些灵异之物存在于她周围。
而且修远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懂得这些。
于是,她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侠,你之前说你是无名门下的弟子,可是真的?”
修远见宋南柯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脸上不自觉扬起一阵温润的笑意,回道,“那无名仙派便是先前我与你说过的理由。流莺性格谨慎,但是由于身居后宫多年,仅知那口口相传的逸事,我便应她所求,做一次这无名仙派的弟子!”
修远声音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微微一笑,便继续说,“正好我身上有一块玉牌,也应了我这身份……”
宋南柯呆了呆,眨了眨眼睛,十分惊讶于此。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大侠可真是好计谋,别说流莺姑姑了,就连我亦被饶进去了。只是,大侠又为何知道此事是淳于棼亡魂在作怪?”
修远淡淡一笑,迈步往山下走,静静地说,“那不过是我为引流莺姑姑的借口罢了。虽说此事并非淳于棼的亡魂作怪,但是却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所谓大隐隐于市,真正洒脱超逸的隐士,是在一片熙攘嘈杂中自得其乐的。而那些一心逃避现实的人,才会迁往深山田园间。不知姑娘可曾注意太后的寝宫……”
宋南柯顺着修远的话回想起那一院的清冷,说道:“大侠的意思是,太后在逃避!”
修远点点头道,“没错,我见书案上,《金刚经》的书皮已是多处褶皱,而《金刚经》的内涵便是一个空字。想必当年之事,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个死结。情深缘浅,缠绵的爱意与无限的遗憾,让太后只能在佛经上寻求平静!只是心中执念日积月累,便会生出心魔,太后是困于自己营造的幻境中……”
宋南柯回忆着那一院清冷时,一树娇艳的海棠跃然出现,心下一惊,她终于想到为何觉得流莺的话语有些不对劲了。
她忙开口道,“大侠,依我所看,这淳于棼未必是负心汉!当初太后虽非宠冠六宫,但亦是恩宠极胜,入宫不到一年便生下当今圣上,更是母凭子贵,坐上了后位。这一切的美满,虽无法抚平心中的创伤,但是亦足以使其淡化成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