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者对于一个负心汉,心中更多的是悔与恨,而这会随时间的冲拭而变淡,不至于生出执念!”
宋南柯看向修远,见他无异议,便继续说道,“若是淳于棼是负心汉,那临终前亦不会让小厮将画卷送入京城,他亦不会愿做这孤魂野鬼,飘荡于红尘外四十来年。想来当初相爱的二人,必定因故无法厮守终身。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而正处豆蔻年华的太后便经历了这爱别离、求不得,相爱却不可相守,心门自会关闭,独守着那一人!不知大侠可曾注意到殿前的那棵海棠树,一殿清冷之中,那娇艳的海棠面向南方,独自远眺,犹如太后心中那说不得的爱意与等待!”
修远赞赏地朝宋南柯微微一笑后,轻轻说道,“不错,姑娘甚是聪慧,竟窥得这真相,真是让在下佩服得紧!那姑娘可知,这与流莺姑姑所说,为何不一样?”
宋南柯虽知修远只是礼貌性的夸赞,而且想来他亦是早已知道此事,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不过,她仍是有些飘飘然,星眸微转,朱唇微扬,笑道,“大侠说笑了,大侠定是早已知晓,我不过是在大侠的引导下方得此事!嘻嘻……咳咳……”
宋南柯清了清嗓子,将不断往上泛的喜悦给压住,轻声开口道,“流莺姑姑自幼便伴于太后身边,且看扬灵那性子,便知太后对待下人比较和善,想必与流莺姑姑自是情同姐妹。大侠亦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流莺姑姑何尝不是局中之人,关心则乱。”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想来当初太后并无将她与淳于棼分开的原因告知流莺姑姑,流莺姑姑便凭己见断定淳于棼是负心人,有了这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太后的痛苦,更是蒙蔽了流莺姑姑看事情的眼睛,所以,她将画卷藏起来,不告知太后淳于棼死亡的消息……只是,不知这对于太后来说,是好,还是坏……”
宋南柯想到,若是当初画卷交到了太后手中,那后事又是如何发展……
宋南柯呆呆地看着那蜿蜒的下山大道,好半天没有吭声,仿佛痴了一般。
修远见身旁之人秀眉微皱,那双本是波光潋滟的杏眼,此时一片平静。这双杏眼,修远心中始终觉得熟悉非常,犹如刻在心底的牵挂,每每看到,心底必会蔓延出一种复杂的心痛之感……
“噌”
麻雀归家的声音,惊醒了这各自深思的修远看着那随着麻雀飞起,而摇晃的树枝,回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流莺姑姑只看到太后为情所伤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