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宓口中的他自是指的蒋侯。
“小宓,你也莫怪副将。”肴青叹了口气,“副将也是为了你好。”
“肴青!你难道也认为我错了?”杜宓九死一生,本以为蒋侯会关心自己心疼自己一手的伤,甚至连女子最重要的脸面也伤到了,可谁知他命人把她带回去后,一句话没有,先是抽了她一鞭子,还让她跪下让她对着亡姐的牌位道歉。
杜宓的灵魂本就不是古代人,穿越到这具仍是婴儿的身体上后,小时被长姐宠着,长姐嫁给蒋侯之后,又是被军中的人当成掌上明珠疼着,何曾被人这么训斥过。
现在竟是连肴青都认为是她错了,蒋侯没错。
可真是气死她了!
即便是她错了,蒋侯他又有什么资格打她,还打她这么狠!
对上杜宓怒气满满的控诉,肴青敛起面上温和的表情,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蒋侯是个粗人不会与人说道理,但昨日之事确确实实是你错了。”
不待杜宓反驳,肴青就继续正色道:“第一错,你错在不该为了逃避沈家公子散播谣言擅自离府,擅自出滁州。”
“我不这么做,他就要把我嫁给沈家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这是打量着让我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吗?!”
肴青反问道:“如今你闹这么一场,结果不还是要嫁给沈家那病秧子?”
经肴青这么一提,杜宓才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位大皇子,想起了他冷若冰霜的眸子,若是当时蒋侯没有大着胆子说她已经指了沈家公子,怕是她就要嫁给那个大皇子了。
想到这儿,杜宓脸上的怒意才褪去稍许。
“第二错,你错在不该在城楼上仗着自己些个三脚猫功夫就公然和蛮子挑衅,没错,当时城楼上只一个蛮子,凭你的实力若有武器在手,对付一个蛮子不再话下。但你有没有想过,城楼之下又多少蛮子在?当你被抛落城楼时,若不是大皇子及时出手,便是副将想抽你一百鞭子,你也没命去受着了。”
“还有第三错!”肴青的语气愈发严苛,目光也愈发严厉,“蛮子以你的婢女为威胁时,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激怒他!”
“可我当时都快说服……”
“这就是你的第四错!”肴青重重叹了口气,“你心太急脾气太躁性子太傲主意太正。你仔细想想,若你没有擅作主张割开绳子引得蛮子注意,反而是在城楼里静做等待,等蛮子的首领与背后勾结之人出现后,大皇子与副将便会现身一齐将人拿下,何至于让贼人溜了,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