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后定不会受苦。”肴青说完后,轻咳了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出来,着实是因为滁州地界上谁都知蒋副将府上有一位刁蛮任性上得了树掏鸟蛋、下得了河捉泥鳅的小姐,无人愿意娶这么一个彪悍的姑娘进门。
这挑挑拣拣,也就沈家还能入眼了。
杜宓自知理亏,也知道自己是误解蒋侯了。
但想到即将要嫁给一个病秧子,难免有些情绪。她颓败的把脑袋搁在枕头上,微侧过脸去望着肴青。
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尽是迷惘。
须臾后,听见小丫头轻声轻气的说道:“可我……尚未做好要嫁人的准备啊……”
说完,她也不奢望能等到肴青的回答,只无力的垂下眼睑,掩盖住自己眼底的神色。
她在大周生活了十六年,关于曾经那个世界的记忆早已忘却差不多了,只是她仍记得16岁本该是个青春肆意的年纪,在大周却早早就要嫁为人妇,去身为人母,而她却无力对抗。
她尚不懂情爱为何物,又如何让她能放心的将漫长的余生托福给一个陌生的男子。
就仅凭着肴青的一句话,仅凭着坊间对他的评价,就能断定一个人的品行好坏了吗?
肴青垂眸看着趴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小丫头,他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剩下的就该由她自己去解决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心有不忍,宽厚的大手在她的脑袋上轻抚一下。
一如幼时,她从树上跌落,他安慰着哭鼻子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