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鲁莽,言语粗鲁,用不着这般安慰我。”
杜宓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丝毫不曾因为外人的言语而难以启齿。
沈长枫颔首,温和道:“就是因听说了,今日得见夫人容貌就更是觉得惊艳。”
杜宓的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沈公子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读书少,你莫绕我啊。”
沈长枫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轻轻的笑声从喉间发出,眉眼略弯起,语气愈发温柔随和,“从此以后你应当称我为夫君才是。”
夫君?
杜宓是打死也叫不出口的。
见她面上毫不遮掩的拒绝的表情,沈长枫愈发觉得这位夫人可爱的很,正要再打趣她几句时,喉间却一阵发痒,引得他咳嗽连连。
他用帕子压住唇,咳得很是厉害,直挺的背都微微佝偻起。
咳得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绯红。
杜宓被他咳得几乎快咳出血的模样吓到了,连忙小跑过去,却又不敢轻易动他,只能紧张的问道:“你没事罢?用不用我去唤人来?”
他咳得连话都回不了。
杜宓生怕他就这么咳过去了,急的就要出门去找人来时,手腕却被他松松扣住了。
他又连续咳了好几声后,才止住,对她微微摇了下头,“不必,休息会儿便好了。”
“可……”杜宓心想说你方才看上去都快咳挂了,但看着他眼底温润的光,杜宓没法拒绝他,只得扶着他往床边走去,扶着他坐下后,又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这儿只有茶水,你要喝点润润嗓子吗?”
沈长枫摆了摆手,嗓音略有些沙哑,“我喝不了茶,劳烦夫人去……”说话间又低咳了几声,吓得杜宓不敢再让他说话,转身就出去找人要水去了。
大概是沈府的人有意安排的,婚房外竟是无一婆子奴仆值夜。
杜宓都快走出了院子才找到一人,手忙脚乱的描述了方才的事情,那人却比杜宓更加慌张,嘴里叫了声‘糟了’后拔腿就跑。
被留在原地的杜宓:……
她继续去找人,最后人没找到,倒是被她摸到了小厨房里。
从暖壶里倒了一壶温水,又提着茶壶回屋里。
在她离开后沈长枫许是又咳了,在杜宓进屋后,他就将压,在唇上的帕子移开了,面色在晕黄的烛火下显得愈发苍白。
杜宓倒了一盏温水给他,不放心的问道:“你……还好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