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了。”他说的不甚在意,对她的语气却带了些许歉意,“倒是吓到夫人了。”
说完后,又压着嗓子咳了几声,杜宓眼尖的看见雪白的帕子上晕开星星点点的血色。
她眼睛倏然睁大,声音里都是惊慌,“你咳血了,这哪里是无事啊,我这就去叫人来!”
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推开,鱼贯而入乌泱泱的一堆人,为首的就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急慌慌的行至床畔,紧张的握着沈长枫的手,“枫儿啊,筵席上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又犯病了?”
说罢,又扭头吩咐一医官模样打扮的人上前,“宋大夫,快来诊脉!”
医官上前请脉,周围静悄悄的无一人说话。
诊脉结束后,医官才回禀道:“从脉象来看暂无大碍,想来是气候快入冬,再加上今日饮酒致寒气入侵所致,今后仔细养着就好,我也会在方子里加几味温热滋阳的药进去。”长长一串说完,视线又往杜宓所站立的方向望去,言语间隐,晦道:“公子体弱,入冬后更需分外仔细,最忌操劳。”
医官这话说的比较轻,只能站得较近的几人才能听见。
沈夫人有些无奈,但心中仍以儿子的身体最为要紧,也就颔首答应了。
杜宓则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清白能保过这个冬天了。
沈夫人打发了丫鬟送医官出去,又仔细叮嘱了沈长枫几句后,才从床边坐起身,视线看向立在一旁的杜宓,面上的笑意不似对沈长枫时那么亲和,语音也听着有些冷漠,“枫儿体弱,你必得留心照顾,听见了么。”
杜宓垂首,顺从的回了句,“是,母亲。”
沈夫人这才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出去,只是在出去时听见她用不轻的嗓音与旁边的婆子说道:“这新婚夜就弄成这样,教我如何放心她,到底不是从大门户里出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