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鸢认真的点了点头。
将自己整个人甩在了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轻轻的叠加在上面,整个人团成了一个小小的团子,而周遭披着老大的一件毛毯。
钟三年将整个人处在一种绝对安全的状态上,缓慢地叹息着。
“给,牛奶。”她接过金萄鸢离开自己的牛奶,清醒地抿了一口。
“多谢。”
“没事,反倒是你刚才有点吓着了吧。”
钟三年双手捧着热腾腾的牛奶,略微的有些烫,存在自己手的肌肤间,缓慢的散布。
她迟疑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我…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也许在你们看来不算什么,只是对于我这个枯燥的人生来讲,已经是很复杂了。”
李桃园,瑚终珺,还有那个黑心的老板黑衣人。
狐狸跑出去散步,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自己精神紧紧绷着的那根线上略微飘下的一层羽毛。
她…
似乎有好一阵子没有过正常的人类生活了。
白倾何跑过来砰砰砸门,才算是将自己砸醒。
搅和到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之中,连自己该做什么也早都已经忘了,掺和在这些事情之中,似乎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越陷越远。
原本对于自个儿的人生打算是安稳度日,现在仔细琢磨就是天方夜谭。
生命之中必然是要掺和到这些东西里去的,不是自己想要停下边可以抽身离开。
每一步走的都极为惊险。
钟三年纵然是不想掺和,却将自己卷入到事件中。
那次不是差点把自己的这条命给折腾进去?
若不是机缘巧合由自己的运气站在了上风,恐怕早就已经化成了一捧白骨。
甚至是…
她居然连学都没有去。
就因为这些什么妖怪的事儿,硬生生的翘了一天的课。
钟三年只觉得阵阵的惶恐,茫然的滋味渐渐的缠上了自己的喉咙。
金萄鸢坐在一旁只是安静的看着,并没有说任何的言语。
他难得有些靠谱的时候,全集中在了此时。
钟三年一个人发呆,眼睛直勾勾的往前方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略微的回头瞧着对方,一直等在他的身旁,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
“多谢。”
“没事。”金萄鸢面容平缓,并未见任何得意,只是有些关怀地望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