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跳,回头看去。
只见地上慢慢地爬过来两个老乞丐,衣衫破敝,神色凄苍,其中一个正伸岀脏碗乞讨哩。
少女措手不及,不由面露为难之色,怯生生地觑了汉子一眼。
那汉子开口道:“遇见了,就是缘份。仪儿呀,还有肉汤吗?匀他们一碗来吃。”
少女眼内掠过一丝惊慌和无奈,轻声答道:“有……有……还有哩。这位伯伯您先吃着,我再去盛两碗来。”
少女便小心翼翼地将汤碗递给了正一先生,又取过二人手中的叫化子碗,跚跚而去。
正一先生舀起一勺肉汤,喂给那汉子来喝。
汉子喉结波动了几下,摇了摇头道:“我不饿。两位三五日都没吃了,可先吃了它,暖暖胃。”
这汉子身处饥馑之中尚且悯恤他人,鳌祥公不禁心生歆佩,便问他为何沦落至此。
那汉子长叹一声,便将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汉子姓周名通,河贡县人氏,本在县衙里任押司之职,为人刚直,因得罪了当地恶霸,被诬陷坐了大牢。
其妻花尽家私疏通关节,却被那狗县官拿捏,要行苟合之事。其妻为保节操,就跳楼自杀了。
那狗官又欲奸污其女,被好友所救。
周通一怒之下,就越狱打伤了那狗官,携带女儿,逃出河贡县,一路走荒郊野外,准备到青阳投亲避祸去,但受刑太重,且又发病,到了这宛陵郡就再也走不动了,只好暂歇在此处,乞食度日。
鳌祥公听罢周通叙说,直气得虬髯倒竖,双目喷火:“如今这世道!连当小官的都到处磨牙吮血,胡作非为,难怪妖精都出来作祟。可恨那狗官不在此处,否者,我谭某定替周兄弟出一口恶气!”
“多谢,多谢……多谢谭兄仗义。”周押司作揖感谢道,“谭兄虽为乞丐,却有一身义气,好叫小弟佩服!”
“哪里哪里……谭某就是这个臭脾气。”鳌祥公摇手道。
“谭兄如此义气,可否答应小弟一个请求。”周押司忽求道。
“有何请求,周兄弟尽管说来。”
“谭兄若不嫌弃,可否收小女为义女。”
“周兄弟何出此言?”鳌祥公惊道。
“小弟伤已重,病已久,自知此命不长,但又舍不得抛下我儿。这……或许是老天可怜见,今日得遇谭兄,愿望成全。如此,小弟便是在九泉之下,也将感恩不尽。”周押司含泪拱揖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