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馆和美术馆,高质量的话剧、歌舞剧,还有各类包罗万象的集市、五花八门的社交活动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所以——爱他就送他去纽约。
当然纽约也并非完美无瑕,它有一个绝无仅有的特点,这里的焦虑感、敌意还有偏执感,妥妥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繁华的世界之都让人不断放大自己的欲望,而无情的现实又让人无奈瑟缩于自己的渺小,是以如果说恨一个人,把他送去纽约也是极合适的。
“纽约的一切奇妙得如同一枚硬币上的两面——正面繁华,反面焦虑,他们有机地接驳在一起,无法强行撕裂,甚至互相仰仗支撑。”
以上说辞均出自我的前男友,为了方便叙事,这里我就把他称作小艾吧。
多年前我们在纽约相识、相知、相恋,关于大苹果城,他总有些像这样奇奇怪怪却又能自圆其说的观点,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小艾对这座城市有着惊人的熟悉程度,远超已在曼岛求学近四年的我。
嗯哼,这份投稿的标题叫做纽约爱情故事,但故事的最初要从认识小艾之前说起。
我出生于一座与纽约风格大相径庭的山城,机缘巧合,又或者说足够幸运,因为一段比赛视频受到了纽约某所专业院校的亲睐。
机会难得,在望女成龙的母亲鼓励下,未满十八岁的我远离故土,背井离乡来到大苹果城求学,与许多经济状况不太宽裕的留学生一样,我选择租住在了房租压力稍小的布鲁克林,学校和打工的地点则在纽约繁华最中心的曼岛,认识小艾前的三年我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在学业、工作、生存等压力下苦苦维系着平衡,期间因为某些原因承担着沉重债务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一场爱情。
相比平凡无奇的我,小艾大大小小算个名人,只是稍微有些声名狼藉,初次见他是某年六月初的某个中午,当时兼职的公司不提供午餐,由于手头过于拮据的关系,大多数时间我都会自带便当,但巧的是那天在地铁上餐盒被人给顺走了,本想挨过这一天的我顾虑着晚上的比赛,几番犹豫下还是下了楼,打算跟其他同事一起去外边广场的Dave&Buster's觅食。
与大多写字楼旁的广场不尽相同,我们办公室外这座绝对算得上纽约的地标建筑——时代广场,这里云集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商铺、迷离闪烁的霓虹灯牌,堆积如山的巨型液晶广告牌、招牌林立的百老汇剧院、奇装异服的动漫卡通人物、此起彼伏的各国语言、川流不息的观光客,当然还有数不胜数的街头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