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先顾着各家祈福的。可是年下咱们也往那里捐了不少银子。”
“滨哥儿年下,葬礼规格也不会大了,要的僧人不多,想来他们抽的出来……”
沈氏也是做了多年的当家主母的,方方面面布置下去也没什么疏漏。
画莲躬身听了吩咐后,应下了却没走,“太太,那这银子……”
沈氏想了想,“先按照咱们二房的规矩来,这几天先拿着对牌来二房,总要体体面面的送滨哥儿走。”
画莲听了,低声沉吟,“太太这……”这钱怎么算也算不到二房头上去啊?
沈氏心里有数,“大伯母亲都不是糊涂的,只是现在顾不上这个,可这些东西,早一时预备,就少一分慌乱,难不成我能这个时候去找母亲要银子?还是找大侄女要账本?”
“横竖安家都是明白人,不会亏了我的,咱们房的人也早晚要熟悉这府里的事儿的。”
沈氏一边说,一边觉得这事儿还是得和大伯那边通个气儿,可惜老太太现在未必有心思,只能先忙着,等缓缓再说。
点拨完了画莲,沈氏一抬头,又看到去四处传话的莲子回来了,“可都吩咐到了?”
莲子欠身行礼,“吩咐妥当了。”
沈氏点点头,再回屋子里,还是一片哭声,连大老爷安桥也是眼圈通红,安滨这么多年,大老爷虽没对他寄予厚望,因此是少了重视。
可毕竟是第一个儿子,怎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