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感受到恶意,这也是他一路上对他有戒心,无敌意的原因。
皇族内部之争不是他能掺和的,越是深宅大院,越是藏污纳垢。
钱塘眼神黯淡,似乎耶律大石的遭遇让他感同身受。
徐天然不知为何,一行四人,唯对钱塘心生亲近之感,他大大咧咧将屁股挪到钱塘身边,一肘顶到他的咯吱窝,坏笑道:“温文儒雅的钱公子似乎也有心事呀。”
钱塘用折扇戳了一下徐天然的咯吱窝,“有酒吗?没酒还想听故事。”
徐天然摘下腰间的银白色破旧葫芦,递给钱塘,“不巧,还真有,天下最烈的白酒之一,太白仙酿,要不要来几口?”
钱塘接过葫芦,“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口,龇牙咧嘴道:“这酒霸道。”
耶律大石伸出右手,钱塘心领神会,轻轻将葫芦抛出,耶律大石猛喝了几口,又将酒葫芦抛给了陈敬塘,陈敬塘豪饮几口,又将酒葫芦抛给了徐天然,徐天然一皱眉,自己才喝酒不久,哪里能跟他们几个相比,但是骑虎难下,亦仰头,几口烈酒下肚,喉咙肠胃如同刀割一般火热。
破庙里,年轻人,就着故事饮着酒。
几圈酒下肚,慢慢的大家都敞开了心扉,陈敬塘满脸通红,带着几分醉意说道:“此次我离开宗门游历江湖内心最是苦涩,小师妹她不喜欢我,偏偏喜欢七师弟。下山三年,躲避小师妹三年,下个月是小师妹和老七拜堂成亲的日子,顿时感觉天下之大,我心无处安放?”
钱塘淡然一笑道:“情之一事最是不讲理,陈兄且放宽心,若是你真心喜欢小师妹,祝福她吧。”
陈敬塘又牛饮一番,“这壶酒敬小师妹、七师弟,祝他们举案齐眉,白首到老。”
或许,酒后吐真言,陈敬塘竟然潸然泪下,“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心很痛,等你们有了心爱之人,才会懂得失去之时到底有多疼。”
徐天然心头忽然浮现一道身影,内心不禁小鹿乱撞。
钱塘感叹一声,喝了一大口酒,“内心深处皆有痛,豪门大族嫡庶有别,嫡子亦长幼有别,若是产下双生子更被视为不祥,往往要舍弃兄弟其中一人之性命。”
钱塘压抑许久的情感涌上心头,“若不是当初娘亲实在不忍,让亲随嬷嬷将我偷偷送回娘家,也许世上再无钱塘。为何我刚出生就是不祥之人?而我又该怨谁,远古至今皇帝数百人,皇子无一双生,此中缘由自然明了,皆不过是世上再正常不过的规则罢了。”
借着酒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