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带着慑人的寒意和压迫感,咬字极重:“下车。”
司机一时惊惶,一边手忙脚乱赶紧下车,一边颤声劝一句:“先生,您面色看起来不大好,还是我替您开车吧。”
如冰的声音夹着不耐:“滚。”
下一刻,男人已经上车,跑车轰鸣,飞驰而去。
司机整个人傻在了原地,这是碰到怎样深仇大恨的人了?
要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跑车一路疾驰,一道急刹停在了楚歌。
艳姐正在大厅,一道高大身影如飓风而过,整个人一惊,下意识退开一步。
那张黑沉不善的面孔自眼前一闪而过,丢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叫人陪酒。”
艳姐赶紧回过神急步迎了上去,堆着笑脸:“啊呀,杜总!
您怎么有空过来了,您今儿要什么样的姑娘呢?我这里最近可来了不少新人,个个都……”
“你就这点眼力见?”男人猩红眸子自她身上一扫而过,含着极大的不耐,径直进了电梯。
艳姐赶紧顿住了步子,心里七上八下,面上仍是笑脸相引:“明白明白,即刻给您安排。”
酒已经按着他的喜好送进了包厢,就这姑娘,艳姐心里真没底。
杜云谦来楚歌倒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就从来没正眼瞧过女人。
要么是一个人喝闷酒,要么是陪人应酬时,同伴叫几个陪酒的,他虽也没意见,但从来厌憎陪酒小姐靠近他。
楚歌的姑娘不少,但是要清纯点的,还是妩媚点的,纯陪酒的,还是顺带再做点其他的,她还真半点摸不透楼上这位爷的心思。
心一横,索性将自认最好的姑娘都挑了来,一长排全送了进去。
都知道这位不好惹,一排人进去,平日里再活泼热情的,也全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杜云谦一大杯酒尽数灌下去,带着通红血丝的眸子看向眼前,视线一扫而过,俄而落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食指一勾,开口:“过来。”
模样有几分清纯的女孩惶恐抬头,对视到他眸子里的一抹深情,顷刻扬起了嘴角。
她脸上带上了清晰可见的惊喜得意,立即走了过去,替他将杯中酒再倒满,娇声一唤:“杜先生,您是叫我吗?”
杜云谦食指落下,叩了叩面前的桌子,眸眼微眯:“会喝酒吗?”
女孩眼睛里亮了亮,重重点头;“会的,我去拿个酒杯,陪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