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一位主子呐。
内务署总管默不作声,行了个礼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赵倾媛看了一眼洛郗政抱着洛漓瑶走向的偏殿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
“冤孽。”宜太妃听到了赵倾媛的喃喃自语。
“岂有此理!”洛沅景大怒着掀桌而起,愤然道,“如今母后薨逝,那些人岂不是要更加肆无忌惮了!”
座下人表情不一,却都是极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三殿下洛沅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触这位三殿下的霉头比较好。
“伯是。”见无人开口,洛沅景望向自己左手边座下的第一人,语气不善地问道,“那件事可都安排好了?”
骤然被点名的伯是一怔,随即起身恭敬对他道:“回殿下,那些忠于殿下的将士们已经召集完毕......只是,若是要把他们妥善安排至各处,尚且还需要些时日。”
“给吾一个明白话,你还需要多久时间?”洛沅景眯了眯眼,无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浑身笼罩着一股仿佛虽是都会暴起拔剑相向一般的危险意味。
“短则十五日,长则一月,一切必会被安排妥当。”伯是暗暗心惊,面上却还是一副宠辱不惊无甚波澜的样子劝说着他,“殿下,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不然——若是咱们的人还没准备好,大事未能做成,可能还会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啊。”
“吾等不了那么久。”洛沅景看他一眼,“给你二十日,吾必须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让他也尝一尝这失去至亲的痛苦!”
“谨遵殿下之命。”伯是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拜伏领命而去。
既然洛沅景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如何劝说都再也起不到任何效果,不如专心尽力做事。
待得他退出营帐之后,洛沅景又唤来一人:“吾这里有一封信,你送去乐平殿,亲自交到二殿下的手中。”
“那封信的意思是说,让二殿下做好登上帝位的准备......”苏洛苒扫了一眼手中密报,快速看完后随手丢进了炭火盆中,“这也太过张扬了,这等消息,如此轻而易举便被泄露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准备造反似得。”
“这不正是好事?”师越真百无聊赖地翻着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医书,随口道,“明面上不服是一回事,造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早些知道还能早些做好防备呢。”
“这道理也没错,只是——”苏洛苒心情复杂,看着师越真,“就不知道公主那里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