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与岳飞躲在一旁,他们偷听了徽宗与花想容的旧事,自然不便立即上前觐见徽宗,以免让其尴尬。待花想容走后,直等到下半夜,他们才自藏身处出来。两人刚往徽宗那边走了几丈,就听见大队人马赶了过来,他们不敢冒失,又返身回来藏好。
不多久,数百身着重甲的金兵拥着几人走了过来,离徽宗还有二三十丈时,众金兵便停住脚步,当先那四人中有一人径向这边走来,其余人等都停在那里了。上官云只觉那人身形极是眼熟,但晚上看不真切,是以未认出来人。
到得近前,那人咳嗽一声,朗声道:“皇上,哦,不,该叫太上皇才是。”
上官云大惊失色,来人竟然是金城派掌门金万城,如今宋金交锋,也不知他到此来作甚。
徽宗心中忧伤,他方才一直看着花想容的画像,并未入睡。这时听闻声音,他抬起头来,诧道:“是你?!你到此作甚?”
金万城笑道:“金某专程来看太上皇如今的模样。”
徽宗甚是不悦,他没好气地道:“你们都跑来看朕,朕如今这副模样,有甚好看的?”
金万城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依金某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倒真是与你相符相称。”
徽宗怫然大怒,喝道:“金万城,你敢看朕的笑话?”
金万城哈哈大笑,他上前两步,朗声道:“看你笑话而已,金某有甚不敢的?你堂堂一国之君,今日却成阶下之囚,这真是天差地别。若是金某的话,早已羞愤自尽了,你却还有脸面活在世上,真是没羞没臊,赵佶,你真是枉为人君。”
徽宗气极,破口大骂道:“金万城,你身为宋人,竟敢对朕无礼。你,你,你丧德败良,你无父无君,天下黎民都以你为耻。”
金万城更是仰天大笑,良久才说道:“赵佶,你骂够了么?只怕你等下骂不出来了。”
徽宗骇得后退不迭,颤声道:“你,你要作甚?”
金万城嗤之以鼻,鄙夷道:“金某要杀你的话,你还躲得过么?”他冷笑两声,又接着道:“赵佶,你可知你赵氏为何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徽宗听其说不会杀自己,终于放下心来,他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如今朕知不知晓又有甚用,还不是无济于事。”
金万城嘿嘿嘿笑了一阵,道:“对你来说是无济于事,对金某来说可有用得很。”
徽宗奇道:“对你而言又有甚用?”
金万城笑道:“只要金某看见你追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