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城这回倒认同徽宗所言,他点了点头,道:“怎奈好友捷足先登,先金某一步向她诉说了心中情愫,唉——”他长叹了一声,说道:“不料好友竟遭她拒绝,金某还以为自己许有机会,正欲向其倾吐衷肠,却发现她小腹日渐隆起,自然明白她非清白之身。后来几经询问,她才道出实情,金某只觉如晴天霹雳。这真是时不与我,若金某先上几月认识了她,她又岂会看上你这无用昏君?”
徽宗怅然若失,道:“朕的确辜负了她垂青之情,你骂朕是昏君,也是应该。”
金万城摇头苦笑,他又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虽是一国之君,可你哪里算得上人中龙凤,一切全靠着沾了祖辈之荣光,若你生在黎民之家,她哪里看得上你?”
徽宗无言以对,他又扭过头去默不作声。
金万城愤恨难平,大声道:“金某虽是一介江湖,可金某自问,不论才智谋略,还是武功雄心,都不比你赵氏太祖差上半分。金某一代少年英雄,便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竟无法得到她的垂青,她偏偏看上了你这一无是处的亡国之君。”
徽宗极其痛苦,道:“你说得不错,容儿她的确看走了眼,都怪朕不好,让她失望了。”
金万城傲然挺立,胸中似有万丈豪气一般,朗声道:“金某心怀雄心壮志,誓与当年的赵氏太祖一较高低,好叫天下人知晓,金某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更要让她明白当年看错了人。太祖当年不过趁着柴荣病逝,才以陈桥兵变夺了柴氏的江山社稷,金某今日已远胜于他,在你赵氏方昌未艾之时,金某便深谋远略,让你赵氏丢了天下,还让你这个昏君沦为阶下之囚。”
徽宗并不相信,他冷笑了两声,讥道:“真是无稽之谈,你区区一介凡夫,岂能夺得了我赵氏天下?如今之势,都是天意使然,你却说是你一人之功。金万城,你果真厚颜无耻之极,想让朕后悔结识容儿,朕看你是白日做梦。”
金万城仰天长笑,半晌才收了笑声,他冷冷地道:“赵佶,你自己想想看,当年宋金海上之盟是谁从中牵的线?”
徽宗嘿然不语,面色却越发难堪。
金万城更加意气风发,说道:“这些年来,金某东奔西走,为的就是夺你赵氏江山。宋金海上结盟之时,金某便与完颜氏相约,灭辽之后,女真便南下攻宋。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赵氏皇族尽皆被擒。金某只需振臂一呼,然后统率群雄,将金人逐出中原,金某的声威必然驰名天下。那时黎民百姓定会真心推崇金某,只要金某成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