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文洲等待着下文。
果然不出李安所料,钟文洲左手拇指轻拭了先前留在唇角的酒渍,从那一条缝隙的眼帘中透出一道踌躇的亮光,看来这位‘轻剑文州’似乎在思琢着什么。
终于,貌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睁开眸子,轻轻道:“任何的势力与实力在天下这个场中都是过眼云烟,虽然当时很耀眼,可是毁灭也总是一瞬间完成的事情,就算最后有人记得它,可是那些记得的人总有一天会如他崇拜的事物那样毁灭,最后连见过它的人都不存在了,它也就永远的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钟文洲说了一句让李安不明所以的话,一边的杜寒星身子却是微微动了动,不知是被这话弄得不自在,还是一个姿势坐久了要活动一下身子。
总之,杜寒星还是一如既往的静默。
李安也默不作声。
钟文洲继续道:“一个江湖门派的势力再大终究也无法与国相比,上面的一句话,管你什么官员一品、功勋大臣、江湖名门、绝世武者说你是屁,你就是屁,说你是屎你就是屎。”
钟文洲似乎是有意斜睨了一眼杜寒星,发现后者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抬手投箸捡着其中的时令果蔬制成的精致小菜。
李安道:“先前的那位明大人呢?他怎么还没到?”
他其实心中其实非常希望那位大名鼎鼎的无双常探过来。不为了别的,就是先前险些把自己喉咙掐断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足足可以让自己后面几天连连噩梦。自己可决计不是吃亏的那主儿。
“听他的衙役说是查案子去了,估计今晚是见不到了。”
李安道:“让他明天来找我吧。”
靠墙而坐的那抚琴而歌的歌姬与那起舞的舞女皆是一愣,这川洲人人皆知这明思常是受当今陛下所看重的人,就算一般的朝堂大员寻他帮忙,他都几乎不会给这个情面。这个洪依柳不过是一个江湖不大门派的少主。就算与那鸳鸯门有些亲戚关系,与那闫王世子关系颇好,可那又如何?求明大人的人帮忙的人多了,你见过明大人应允过几次?再说这厮简直是倨傲的毫不是东西。
于是那两位歌姬互相看了一眼,算是眼神交流——这纨绔在白日做梦呢。
可是她们那笑起来很像狐狸素有‘轻剑文州’的少东家发话了,只见这位传言中以衣裳看人平时欺软怕硬对人异常狠辣的纨绔很是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是。”
晚间的风忽然小了,在这偌大的房间之中忽然就飘来了一阵淡淡地花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