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了。
“我们在这城里安个窝咋样?”
王世川好像有什么事要和卫兰商量,试探的问她道。
“城里安家?你真敢想,呵呵。我家不是商品粮户口,在城里哪有地盖房子?”
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是人的天性,卫兰当然羡慕城里人的好日子,但转瞬就只能呵呵了,她感觉丈夫在逗着她玩。
“我们现在这门店,原来是一家卖竹器的集体作坊,生意不好年年亏本就散伙了。前几天街道来人了,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两间门店买下来,只要五万块钱。”
王世川幽幽的对媳妇道,他知道这些年卖茶叶,家中的收入颇丰,目前信用社存款账户上的数字,已经有十万块朝上了。
卫兰一直不给动,她说都是为两个儿子准备的。娃们长大后读书、盖房、娶媳妇,还有孙子辈的房子、媳妇,将来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没文化的农家妇女,一辈子都在为儿孙们而活了。
这样的一笔巨款躺在那儿不能生钱着实可惜,王世川想它的穷点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买公家的房产?王世川,你不要命啦!你可知道我娘家富农的成分是怎么来的?”
卫兰听出了丈夫的打算,惊恐的站在原地警告他道。
“怎么来的?”
王世川一直知道媳妇大青山娘家的阶级成分和他家一样,都是黑五类。但具体原因他从来没有追问过,也有点想不明白。卫庄解放前不通车的时候,属于大青山的腹地,十几户人家就那么几亩山田,她家富农的成分是怎么摊上的呢?
“我娘家老爹原来也是个做粉丝的,解放前他来城里开了一家山货店,就在鼓楼街那边,56年公私合营的时候充公了,我家的坏成分就是这么来的。”
“这都是哪年哪月的老黄历啊,呵呵。照你这么说,将来如果再来个运动,我们家肯定是大财主。从今往后,我家大人小孩啥事也不要干了,吃光花光身体健康!”
两个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王世川也冷得有些扛不住了。
“自个辛苦挣的,在宅基地上自建的房产,跟城里这些破房子能一样吗?政府想啥时候收回去就收回去,你一点法子都没有。”
卫兰辩解道,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孩奴、守财奴,生怕辛苦挣来的家产将来被政府充公了。
“这条三里街两边的所有商铺,卫兰你放眼看看,一半以上的门店都是我们乡下人上来开的。你看这家春和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