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跟他“看图说话”,他终于明白了,频频点头。
我希望他给我们带路,这下找不到合适的图了。季风反应快,她掏出一张纸币晃了晃,钱才是通用的语言,这个当地人接过钱,马上坐进了我们的车。
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座山上。
山上更冷了。土路两边荒草丛生,稀稀拉拉长着一些叫不出名的矮树,只剩下干枯的枝杈,四周有一股纸灰的味道。
古墓在哪儿?
我走近那个当地人,让他带我们去找,他又听不懂了。
我拉起他粗糙的手,朝旁边的草丛里走,被他一下甩开了。这一甩让我感觉到了一个农民的力道。接着,他的眼里射出恐惧的光,连连后退,嘴里嘟囔着什么,结合他的表情,我猜他说的是——他只能帮我们到这里了。对于他来说,两旁的草丛似乎是个忌讳。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用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三步一个墓洞,五步一块尸骨,阴森可怖,万一掉进去引起塌方,救都来不及,等于活埋了。
尽管如此,我依然不理解刚才这个当地人的反应。按理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一带,对这些古墓应该麻木了,为什么还那么害怕呢?
我和季风决定天亮再来。
接下来,我们摸黑找到了门沟村,找到了那个读者刘明久的家。那一家子十多口人,听说我们是刘明久请来的,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家有几口大窑洞,足够我们住的。
早晨,我和季风在村子里转悠开了,希望借到铲子和绳子,问了很多人家,那些农民纷纷摇头。这个村百分之七十的男人都参与过盗墓,他们不可能没有这些东西,只是不想借给我们罢了,他们怀疑我们也是来盗墓的。
很远的半山腰上有一孔土窑洞,远离村庄,显得有些孤独。我带着季风朝它走过去。一般说来,离人群越远的人越淳朴。
我们爬上去敲门,没人应,我们以为这孔窑洞没人住,于是推开了门,里面竟然有人,是个30岁左右的女子,她的头发齐腰,正坐在炕上摆扑克算命。我和季风多少有些尴尬,她却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
土炕上的席子破破烂烂,不见被褥。灶台上一大一小两个米罐,其中那个小的已经碎成了三块。水缸空着,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窗户上贴着掉色的剪纸,漏了几个窟窿,风“呼呼”地吹进来……
我跟这个长发女子说了几句话,她一直不理人。最后我问她:“大姐,你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