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上面冲刷下来的,怎么就确定入口一定在乱风坡?
二爷的意思是,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必须等他下水看过之后才晓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我怀疑二爷有诈,这老痞子在劳改队里的话我可深深记得,怎么这会反倒热心起来了?
没等我想明白,二爷已经回头去找杨教授了,两个老头进屋一阵嘀咕,不晓得在说些啥。
简单休整,天一亮队伍就开拔起航,回水湾只有两条破船,装不下这么多人,启程之前大伙都拿着开山砍刀进了后山,伐出许多木头,两个女同志负责劈掉树枝,用尼龙绳绑在一起,铁索连舟,做了三个小木筏。
我很担心后面的木筏吃水太重,容易在行进过程中翻了江,钟全试了试木筏的结实程度,对我说没问题,加上两条破木船,这些人准够了。
他上过战场,有着丰富的在各种环境下作战求生的经验,得到他的肯定,杨教授便让大伙放宽心,说这龙王爷啊,在乱风坡可未必翻得起什么浪!
下了水,我和葛壮坐在第一条船上开路,大金链和二爷负责给我们掌舵,第二条小船上则坐着杨教授和两名部队小战士,剩下科考队的成员两个负责一座木筏,都将进山的装备绑在了身上。
川河木筏之间用钢丝索连着,为了防止水道颠簸,将人晃下水,每个人腰上都牵着绳子,连接在船头。
淌过回水湾,前面就是狭长曲折的乱风口子了,我和葛壮都心有余悸,划船特别小心,生怕半路搁着暗礁触底,大金链一边划水,一边探头探脑地朝前面望去,
“兄弟,这峡谷怎么长的跟刀刃一样啊?走在这儿,我就感觉脖子上好像给人架了把刀似的,横竖不得劲!”
二爷瞪他一眼,让这老小子不要胡说,只管划船就好。
船行吃水很深,今天运气不错,赶上峡谷风平浪静,可刀削的石壁上还是犹如一把利剑,横穿在众人心头,说不出来的压抑氛围。峡谷石壁错落有致,石壁上密布着青色蔓藤,张牙舞爪地似狂蟒盘山,凸起的山石狼牙狰狞,所过之处,宛如鬼域迷城。
不多久峡谷起风了,飘出一层淡淡的白雾,这朦胧的雾气锁着江面,伴随着水道的浮浮沉沉慢慢展开,山顶乱石突起,传来“呼呼”的风嘶声,雾气也越来越重,渐渐让人不安起来。
大金链忽然打了个哆嗦,用胳膊肘使劲蹭我,说兄弟,这地方邪得很,你有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
我说你别乱讲,扰乱了军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