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脸都滴血似的红，北冥墨痕一巴掌扇在李暮婷脸上，这才挣脱了钳制，见他拔腿要走，李暮婷又拉住了他。
“松手！”
“对不起，你听我说。”
“松手！”
北冥墨痕从没有这样生气过，不止是生气，简直气疯了！
“对不起，对不起……”
北冥墨痕不愿听李暮婷说哪怕一个字，却又苦于纠缠不休，只能撇着头不看他，李暮婷一直在道歉，态度简直要卑微到尘埃里，跟那天扬言要人命的家伙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够了，别再说了。”
“对不起。”
“我说够了！你听不到吗？！”
北冥墨痕愤怒的大吼，李暮婷几乎被他惊呆了，却又不小心看到眼前人强忍到奔溃的伤心，他伸出手想去擦，被狠狠推开了。
“别碰我！滚！滚的远远的，永远都别回来！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还回来干什么？滚啊！”
“对不起……”
“滚啊。”
北冥墨痕整个人窝在墙角，头抵着膝盖，肩膀剧烈的颤抖，浑身上下都是刺，李暮婷蹲在他面前，伸着手却不敢碰他，急得想死，痛得想死。
“你听我说。”
“滚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滚。”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像是疯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滚开。”
“你相信我，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好吗？我绝对不会再伤你的，你信我，再信我一次……”
北冥墨痕慢慢的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泪水，眼睛肿胀着，带着滔天恨意盯着李暮婷：“滚。”
李暮婷终于支撑不住，他什么都不怕，哪怕是要他去死，他最怕的事情无非就是此时此刻不是梦。
老天，这不是真的……
“你放开我！混蛋！狗奴才！滚开！来人啊！”
李暮婷伸着双臂将北冥墨痕紧紧箍在怀里，他也哭了。
“我没骗你……你信我啊……”
“放开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瞎了眼！”
“不不，别这样说，别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那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这样讲！”
“哈哈哈……李暮婷，你太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