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越想越恨:“二房那一家子,真真是我的克星!白氏活着的时候,什么也不用干,就知道过自己的小日子,公中这些苦活累活,全扔我一个人头上!”
“好不容易她死了,那小妮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敢联合外人来坑我一道!”
“还有那个蒙津!既然没死,为什么一直不露面,鬼鬼祟祟玩的什么花样?”
“他搜来的罪证,居然让我们大官人去举报弹劾!现在可好,到处都在冷嘲热讽,说大官人是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小人!我连个门都不敢出!”
卢氏越说越气,心也疼肝也疼,眼眶都红了。
“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攀上了鲁王府。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叫那杀千刀的给告倒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
她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罗妈妈也被她说的一腔哀怨。可不是呢,大官人先是跟秦王府闹掰了,刚投靠的鲁王府又倒台了,还是大官人亲自告发的,闹得里外不是人。
她扁着嘴抱怨道:“怨不得大娘子生气,外头传的可难听了,还有说大官人‘三姓家奴’的呢……”
“住嘴!”
卢氏大喝一声,罗妈妈吓了一跳,把嘴闭得紧紧的。
卢氏满脸狰狞:“他们父女俩就快回来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忍气吞声!他既然不仁不义,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亲情。”
她用手狠狠地揪着桌布的穗子,那穗子都给揪得支离破碎了。
罗妈妈缩着脑袋一声不吭,她可不想跟那穗子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