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双眼还是死死的盯着那颗唾手可得的夜明珠。
对面的宫人惊破了胆子,逢九安放开了姚觉的尸首,缓步走了上去,微微一撬,便取下了那颗夜明珠,随即扔给了宫人,冷声道:“滚吧!”
宫人一溜烟的离开了,逢九安悠悠的自语道:“这麒麟,是该瞎了!”
“逢卿?”
陈仲理的声音很是微弱,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当口,逢九安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双眼注视着这位可悲的天子。
陈仲理挣扎着坐了起来,仅仅是动了一小会儿,已然是生出了一身的虚汗。
“陛下,感觉龙体可还康健?”
陈仲理虽然昏庸,却并不傻,一听他这么问,已然知道了个大概:“那个医士,想必是你搞的鬼吧?”
“陛下既然明了,又何须多问?”
逢九安的话差点让这位天子背过气去,回想着朝中种种,他恍然大悟:“那玄女意旨图,从一开始就是你弄出来的名堂?”
“是!”
陈仲理没想到,这位逢监正竟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直言不讳。
“陛下难道就没明白吗?”逢九安的话让陈仲理一怔,“即便没有天象之术,也会有其它的方法,让你亲手毁掉这大兴基业!”
“你!”陈仲理的喘息声越发粗重,“祸国之辈!”
“陛下说笑了,这祸国二字,不是您首当其冲的吗?”
逢九安的面上拂过一丝笑意:“宴陵军徐衾,兵部侍郎徐皖父子,还有赵北孤,矫通善这些人,不都是您逼着非死即叛的吗?”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朕在这里巧言令色!朕若不是仰仗你的天象,又岂会对着满朝忠心赤胆之人大开杀戒!”
“争辩这些还有用吗?”逢九安冷笑:“既然说到这里,那微臣斗胆问一句,段澈维,方惑,和前些日子刚死的宰相林鞠。他们可曾涉及天象变数?”
陈仲理默然,逢九安的眼中闪过了无限鄙夷:“要说这手上的人命官司,微臣跟圣上一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逢九安!”陈仲理的双眼激动的满是红晕,无奈体力不支,他恨不得想将这个蛊惑之人碎尸万段。
“看着陛下一点一点的把忠臣谋士都送到了黄泉路上,微臣的心里,真是叹为观止,本来还想着要用些手段才能成事,没想到,居然只是短短一年时间!”
逢九安言语相激,陈仲理一如之前那些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