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臣一般无奈,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陈仲理明白了,此人之所以会接近这皇宫,就是为了借自己之手一步步将大兴的江山拖垮。
“你为什么要跟朕说这些,把朕杀了,不是更好些吗?”
面对陈天子的这个疑问,逢九安淡然一笑:“诛人容易,现在想杀了你,简直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可是诛心才是上策,更何况,还有人要找你清算,我手上的孽债已经够多了,可承受不起这弑君的罪名!”
“有人?”陈仲理顿悟,气若玄虚的道,“他果真,回来了?”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去亲自了解吧,陛下,在这之间,您就慢慢等,亲眼观赏一下自己的江山消亡的盛况吧!那种感觉,估计也没哪个亡国之君可以体验过吧?”
逢九安说完,便要转身离开,陈仲理发出了最后的嘶吼:“朕大开杀戒,都是因你而起!”
“无所谓了,现在争论这些,已然没有任何意义,陛下,静候佳音吧!”
逢九安的身影远去了,独留陈仲理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呼喊。
出了宣明殿,逢九安独自来到了锦绣门前,那里有一座亭子,乱象还在继续,他却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逢九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抑或是什么人。
……
建康被围,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四境之内无不知晓,距离最近的镇守兵马应声而起。
不管陈仲理如何昏庸,都有几个相对得力的拥护者,就比如吴郡太守萧默,会稽总兵林敬桡,以及东扬州刺史林永周。
几乎在同一时间,当京城快马回禀之后,这三路兵马,可以说是大兴陈氏最后的追随者,便大起州兵,连夜驰援勤王。
建康周围,杨跃自西门围定,贺若秦良兵临东府城,廷尉兵马见皇城中已无任何价值,竟然公然弃了天子,带着大批财务和搜刮来的妃嫔仆役,自行退守了东府。
统兵之人不需要多说,那便是廷尉军马统军指挥使裴通。
如果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会儿他应该和同胞兄弟一道,追随着逢九安过江而去,可是直到刚刚,在亭下遇到逢九安的时候,他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棋子而已,人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现在大兴已经亡了大半,自然也就不会带着他们真飞。
裴通气的牙根痒痒,却并不敢动这位司天监监正,杀了他很容易,可是也就等于隔绝了与北境最后联系的通路。
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