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然后紧接着‘滋啦’一声,黑烟直冒,你的皮肉瞬间被烤焦,那一股焦香味呀,能飘满整间刑房……”董阳生怕絮烟听不明白,绘声绘色地讲着。
屋里静静的,我听得心里也直发毛,仿佛能看到牢房里有人在受烙刑,鼻尖也似嗅到了他所说皮肉烧糊的焦味。絮烟再跪不住,瘫坐在地上哭着抖个不停。
“那你还不说实话!”大王突然发怒了。絮烟骇了一跳,更加抖如筛糠。她缓了半天,又抬头四周看了看,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是,是夏娘娘,夏娘娘买通了内侍局的人,把我俩调到蒋娘娘宫里,然后把这个给我叫我放在茶叶盒子里,又让锦瑟去偷蔷薇的针。”锦瑟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我真的不知道上面的字就是太后娘娘的名讳,大王饶恕奴婢罢,奴婢再也不敢了!”
反转来得太快,一下子夏娘娘倒成了矢之众的。夏娘娘走到絮烟跟前抬脚便踢,大王一把把她拽开,夏娘娘还是没完张口骂到:“吓懵了吗?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买通过内侍局,又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絮烟和锦瑟低着头不再说话,大王喝止住大喊大叫的夏娘娘。“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就凭我用左手写字?就凭两个来历不明的宫人的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了?”夏娘娘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待我查证后,数罪并罚!”大王不再瞧夏娘娘一眼,把手里的粟杆草人交给巫医,大步走了出去。
众人散尽后我身心俱疲,跌坐在凳子上。锦瑟和絮烟已经被大王的内监带走了。柜门还敞开着,地上的凤凰单枞依然散发着它独有的香气。我让蔷薇收拾好,再检查下屋子的各个角落,还有没有类似这邪物的东西。经历了这半日折磨,我真的是怕了。
晚膳完全没有胃口,胡乱吃了两口就去洗漱了,早早熄了蜡烛,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把这事捋一遍。现在只有漆黑一片的屋子才能让我静下心来好好琢磨这一天发生的事。“呼……”我长出一口气,安定了凌乱的思绪,开始从头回忆起来。
太后娘娘确实是重病半月,可这请巫医的主意是谁出的?竟还如此见效。若说这巫医神通我是不信的,但事情明摆着,做了法之后太后立马痊愈一般。那暂时先假设巫医灵通罢,这么说来粟杆小人就确实是邪物了。制它之人确如施姐姐所断言的,是惯用左手之人吗?真如此的话,后宫娘娘里头,真就只有夏娘娘一个。可是看她今日的反应,又实在不像是她所为。
先不去想是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