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直至再也没有动静了。
李师师颤抖着,一双杏眼瞪着赵延看了片刻,才鼓起勇气去拉拽自己被他压住的裙子。
一旦抽离,她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
不知怎么又想了想,醒悟过来似的,折返身来到姚欢面前,跪下来行了个大礼。
“多谢姚娘子救命!”
姚欢胸口起伏,急剧地喘着气,惊魂甫定,冲李师师摆摆手。
这他娘的,男人们搞事业,抓间谍,我们女人遭殃。
“姚娘子好身手。”
刘锡的声音响起来。
姚欢本来气就没顺,乍听这么一句,梗着脖子仰起头,对刘锡怒目而视。
“师师姑娘也是夏人探子吗?你一个男子,怎么也不出手相救!”
“离得不够近,身手也不如娘子快。”
姚欢吃了一噎,把前因后果一想,瞬时明白了什么。
“你的毒药,趁他们去叫我时,下在赵将军杯子里的?”
刘锡点头:“这庵酒店是他熟悉的,酒也是他带来的,如此下毒,他才不提防。”
姚欢固然不打算怀疑,这赵延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西夏探子,但她对于自己今日这番倒霉经历,实在无法泰然接受。
赵延最后的死状很惨,就如离了水的鱼一样,是活活窒息而死。这令她回忆起上辈子在医院的肿瘤病房,看到那些肺癌晚期的病友的死状。恐怖的画面一旦重叠,她觉得脑仁都开始疼了。
另外,她也不喜欢莫名其妙地就被利用的遭遇。
老娘我是个现代人,没那么一秒入戏你们宋朝人的家国大义。
关键是,你刘少帅要抓间谍,拉上两个不明真相的路人群众,算哪门子本事!
姚欢于是恨恨道:“他不提防,还不是因为他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你们发现是西夏探子了。那既然他本来就没防着你,你就不能一刀捅了他吗?你一刀捅了他,方才师师姑娘也不会差点儿没命了。”
刘锡不由暗自嘀咕,这孀妇还挺泼辣。
怎么和一开始唯唯诺诺的模样区别那么大?
本以为开封城已经是个教脂粉味熏得无甚血性的地方,不想半路冒出个小妇人,那股子好斗的辣味,瞧着倒比街上懒洋洋的禁军士卒强。
他走到赵延面前,扯开赵延的外衣和中衣,指着里头露出的一片青灰色道:“此人,平时都贴身穿的软甲,这种软甲只有夏人打得出来,近身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