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众人接着赶路,路过一处小镇时候,纪湘停下来,从马上下来。
“大师兄?你去做什么?”吴痕息疑惑道,纪湘只是冲他们摆摆手,独自朝前走去,连马匹都留给了他们。
“见一见故人。”纪湘只是挥了挥手道:“走罢,在镇子上留宿了。”
南淮瑾下了马,也匆匆的跑上去,叫众人疑惑不解。
这镇子里的百姓并不多,却也算是百姓安居,有人贩卖农事,也有人盛着汤饼一碗碗的迎客。
纪湘与南淮瑾两个人绕过几条长巷,才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着煎药。
他朝着煎锅中丢进了三枚金钱子、一卷甘草、杏仁、重阳子……银杏果,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药,掺了水,放在炉子上烧,边上还有两个小童瞧着他煎药,在同他说话,他也不答应,像是没有听见似得,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
他把控着炉火的炉火中的颜色都泛着青光,对着这医师,一个童子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医生抬起头瞧他,随后这童子才说话道:“医师,我娘叫我们告诉你,中午我们吃鱼。”
“嗯,好。”医师点点头,随后又垂下了脑袋,看着药炉子,不叫这火温太高,要不然药性太强,人吃下,过了头。
老医师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天底下没有哪门子药理是无毒无害的,有人以毒攻毒,以图将原有人体中的毒药药力打压下去,强行压在人的体内,也有的人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的慢慢疗养,可是久病治好了病,人体内挤压了数年数十年的大药,火毒、水毒、药毒,一层层,点点滴滴中,直攻人的心脉,人多半也是要折寿的。
什么样的医药最好,就是老医师这一辈子过来也没有想明白,他自己的师父,恐怕师父的师父,也从未有办法尽除人体内的药毒,这是药三分毒,多一分,都要折寿。
盗声儿突然记起来一件事,清明到了,得去给老医师扫扫墓上的杂草落叶了,他将手中的药锅端起,里头的水汽蒸腾,倒在一口碗中,一个童子很懂事,瞧不出男娃女娃,只是连忙给药锅中添上水,再让药炉烧火。
便是破木棚子在这里搭建了太多时候了,都腐朽破败了,上头爬上了一些爬山虎和紫藤,盗声儿陈韬托着这碗药汤,走到棚子下的那个乞丐面前,将碗递过去,说道:“喝吧,喝了,病就好了。”
这乞丐浑身破破烂烂,唇角都生起了溃烂的毒疮,进出口气都十分费力,他用力的喝完了这碗汤药,显然是苦涩难咽,他皱着眉头才吃下去,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