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两人姻缘之事,他本以为冬儿听到外室这两个字会生气,也会因为大考之前两人不能往来而失落,不料听完他的讲述,冬儿神情倒是明快起来,她的眼睛弯弯的,嘴角翘翘的,笑得甜甜的,劝慰他说:“公子过谦了,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惊喜之事,这样的惊喜除了你,也只有我父亲给过我。”
季卿很诧异:“你真的不难过吗?我今天都没能为你争取到一个明确的答复。母亲不是否决就是拖延,致使我暂时也不能告诉你行还是不行。”
冬儿想起父亲安慰过她的那番话,笑容里掺了少许委屈和伤心,她尽量知书达理地安慰杨季卿:“杨公子,我本来也没有奢望您给我答复,更不敢想象你会为我据理力争,所以不管有没有定论,我依然是很欣慰的。”
杨季卿拉起姑娘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嘱托道:“冬儿,拜托你先不要灰心,虽然往后一段时间,我可能无法频繁地过来看望你了,可是你一定要知道,我还在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尽力争取,你好好配合刘伯的治疗,先把脚疾医好,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若是太过艰难的话,公子就不必勉强自己了,我知道你的苦衷,还有令堂大人的苦衷,这世上的事情从来不会只合着一人两人的心愿来。我们总得体谅长辈们的想法。”
冬儿说完这番话,心忽然就感觉特别特别的痛,像有个锥子刺进去了一番,痛到想要伸出一只手去按揉它,缓解它的伤痛。
为什么心这么乖巧,却还是让它来承受这样的痛楚呢?
季卿只当这番话是冬儿在宽慰他,并不以为然:“冬儿,不要灰心,一切会变好的,毕竟我也没有提什么离经叛道、异想天开的要求,左不过是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我小时候管母亲要什么东西,往往都是三番四次才能磨来。”
冬儿凄然一笑,未发一语。和季卿相比,她是见证过世态炎凉的,这一年多来,上门提亲的媒人两只手数不过来,她们背后的男方家庭一面贪图冬儿的体貌,一面拿冬儿的脚疾及万家的家事说事,不是压低聘礼就是提高嫁妆要求,各种指划,各种算计。
万客舟父女本来就非常清高自许,见这些人精打细算、患得患失的嘴脸,把这婚迎嫁娶的心都寒了。
当杨季卿出现在她们一家人面前并且还殷勤地为她们寻医找药的时候,冬儿一度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白日梦,她希望这个白日梦就这么一直做着,不要醒,也不要有结局........
“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