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巷,李铭硕的别院。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夫正在给床上昏睡的冬儿把脉,李铭硕、李墨戈紧张地在一旁看着,等着。
老大夫拿开手,颇为淡定对李铭硕说道:“公子,您这位夫人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这两日经历大怒大悲,心智失和,再加上过度疲惫,体力不支罢了,待会儿老夫给你们开付方子,你们照方拿药煎制,喂夫人服下,夫人年少,不出几日便可恢复如往初了。”
送走大夫,李墨戈赶紧抓药熬药,一边摆弄炭火一边向主子抱怨:“爷,我们请的人牙子办事可真不麻利,这都两天了,丫头都还没给送来,你看看我这两天日子过得,又当小子使,又当丫鬟用,我都搞不清我是男是女了。”
李铭硕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若是再小几岁就更好了,我认你当儿子,你认我当爹,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住在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多么的岁月静好。”
“爷,你怎么净想好事呢,白捡一媳妇不说,还想再白捡一个儿子,想要儿子,您自己生去呗,又不是没媳妇,成天想着不劳而获。”
“好啦,我儿,给你娘的药熬好了没有,熬好了赶紧端过来。”
墨戈气得翻白眼。
“药熬好了。”墨戈用碗端来,李铭硕接过,尝了一口,龇牙咧嘴抱怨道:“怎么这么苦?你在里边下毒了吗?”
“不苦还叫药吗?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不苦的药。”李墨戈也是毫不客气地顶嘴。
李铭硕只好吩咐道:“那你再去泡一碗蜂蜜水过来,省得万姑娘还没有病死就被这苦药汤子苦死了。”
李墨戈打趣道:“爷,你可真上心,她都人事不醒的,你就算喂她黄连水,估计她都无知无觉的吧,喂什么蜂蜜水,吃了甜的就降低药效了。”
“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来,都听您的,您是爷。”
墨戈泡好蜂蜜水送过来,放在刚才放药汤的床头小案桌上。李铭硕先把一口药汤含在自己口中,然后口对口地给冬儿喂进去,因为自己觉得苦,赶紧喝一口蜂蜜水,和喂药汤一样也是口对口喂进去,如此反复三次,竟然把药汤喂得一干二净,一滴都没有浪费,把个单身狗李墨戈看得是目瞪口呆。
李铭硕喂完药,从自己袖兜中掏出原属于冬儿的那方白色绢布手帕,先给冬儿擦了擦唇边残留的药滴,方才给自己擦,因看见李墨戈那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