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十分不解,问他:“怎么这副表情?有什么问题吗?干嘛拿这样子来看我?”
李墨戈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赶紧否认:“没问题没问题。我只是万分感慨,我老娘说的话果然没有错。”
“你老娘说什么了?”
李墨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老娘说这世上就属二杆子最会疼老婆。”
李铭硕一时真没有想自己身上去,只是笑话道:“哪有亲妈这么评价自己儿子的?”
李墨戈老老实实纠正道:“爷,我妈说的不是我,我妈说我像书生,说我温文尔雅。二杆子是我跟前那种人。”
李铭硕这才明白“二杆子”说的是他,气极而乐,指着李墨戈骂道:“混账东西,反了你了,居然学会拐弯抹角地骂主子了,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李墨戈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摆着手笑着说:“不敢不敢,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骂自己主子,我只是打个拿你打个比方罢了,呵呵。”
李铭硕揍不着他,只好抹起一个靠枕用力砸在李墨戈身上,骂了一声:“滚。”
浙江台州知府大牢。
淳于彬身穿一身脏得发黄的有些过于肥大的不合体的囚服,与对面监房里同样身穿破旧肥大囚服的万客舟相对而望。
万客舟满腹惆怅地叹口气,幽幽地说道:“淳于贤侄,没想到我此次来南方探望令尊大人,却给贤侄你带来如此大的灾祸。早知如此,我见到令尊之后就应该立刻返程的,结果滞留了这么多天,到处抛头露面,参与贵家的事体,反而是自己学艺不精,给贤侄招来囹圄之灾。”
淳于彬是经历过数次官场倾轧之人,他对自己此次遭受的无妄之灾颇有一些不以为然的态度,劝慰万客舟道:“世叔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家那块老坟地本来就是着水淹了,早怕祖宗们怪罪,该另择佳穴的,世叔帮着家父挑选新的坟地这也是急我们家之所急了,谁能料到他们那些人会拿王气这种话题说事,判我淳于家一个图谋不轨的罪行,依小侄看来,王气这说辞纯属虚头八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借口,不过就是官场之上党同伐异、铲除异己的手段。今日这牢狱之灾说不定世叔还是被我所拖累,那些人以世叔为幌子来刻意打压我的。”
万客舟听淳于彬如此劝慰他,心中略略有一点儿释然,只是不敢全盘相信,小心谨慎地探问道:“那世侄能推测出此次变故为何人所为吗?”
淳于彬叹口气,很无奈地说道:“左右不过是严党那伙人做的,